‘砰’的一聲巨響!
就在餘火被兩個穿著白衣大褂的大漢架走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這種爆裂的聲音,並不是炸藥之類的引發,而是來自身後不遠處的一口棺材。
爆炸的同時,引發了巨大的震動,導致塵埃飛揚,掩蓋了爆炸的現場,讓人根本看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隨著時間的推移,幾分鐘之後,塵埃與飛沫逐漸消散,這才發現剛才橫放著的那口棺材,居然自己豎立了起來,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祖師爺曾經提到過,但凡裝著死人的棺材都是不偏不倚的橫放著才行,只有兇棺才會豎著,而且這口棺材並不是人為的豎著,而是與剛才的爆炸聲有著莫大的干係。
豎棺,說是可以鎮邪消煞,只有大凶大惡的死者,才會採用這種豎棺的安葬方式,可想而知,這裡面裝著的肯定是大凶之人的屍體。
眼前的一幕,也讓賴長青大吃一驚,畢竟在這個秘密基地,奇聞怪事發生過不少,可是橫放著的棺材自己豎立了起來,這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頭一回。
他臉色陰沉的來到一個看似有一些歲數的老者面前,嘰裡咕嚕的嘴裡在說著什麼,因為他們之間的對話聲音,實在是太小了,又是背對著餘火,無法知道他們到底在聊些什麼。
但餘火知道,眼下有一個機會,一個讓自己活命的機會。
從當前的形勢來看,這口豎棺,極有可能是遇到了罕見的兇棺回魂了。
在縫屍一脈歷代先人的手札記載過關於兇棺回魂的隻言片語,儘管資訊量很小,但餘火清晰的記得,兇棺回魂之後,接下來要發生的便是詐屍。
“賴大師,快點離開那口棺材。”
豎棺就在賴長青的右手邊,不到一米的距離,一旦詐屍,棺材裡走出來的兇屍,自然是撲向最近的獵物。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豎棺的棺材蓋板,從賴長青的正面,不偏不倚的翻開,又不偏不倚的重重的落在了賴長青的面前。
緊接著一陣青煙冒出,陰氣和邪氣夾其中,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伴隨著一股黑煙,從棺材裡走出來一個雍容華貴卻面目猙獰的老者,目光呆滯的像個瞎子,齜牙咧嘴的卻像個瘋子,滿身的屍臭味卻正在尋找血腥味。
咿咿呀呀的正在尋找他的獵物,賴長青在聽到餘火的呼喊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來到了餘火這邊,很快幾個手下,護主心切的圍了上來,以人牆和肉盾,把賴長青圍在中間,圍得那叫一個水洩不通。
就在賴長青躲過一劫的同時,只聽見不遠處發出了悲嗆的慘叫聲,只叫了幾聲,便沒了動靜,眼睜睜的看著剛才與賴長青交談的那個老者,活生生的被兇屍給咬死。
“小子,你是縫屍一脈的傳人,鏡水樓的關門弟子,這種場面,該如何是好?”
賴長青雖然表現出了沉穩和淡定,可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能夠明顯感受到他的驚慌。
“這種場面,我也是第一次親眼所見,賴長青,事到如今,你還不打算跟我說實話嗎?”
餘火趁虛而入,在此之前賴長青還是鐵板一塊,軟硬不吃,還想借著這個秘密基地,悄無聲息的痛下殺手,除掉餘火。
可眼下這種局面,賴長青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一方面這個秘密基地一旦出事,鬼首大人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另一方面,這個棘手的殺人機器,或許只有餘火才能夠制服。
賴長青心裡正在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他靈機一動,一拍腦袋,似乎已經有了妙計。
如果餘火制服了這個兇屍,這個秘密基地自然可以安然無事,可餘火沒能制服這個兇屍,秘密基地一旦暴露,可以把這個屎盆子扣在餘火的頭上。
以賴長青在遺巢的勢力和根基,完全有資訊能夠把這次事故忽悠過去,況且鬼首大人又豈會輕易相信一個新人的說辭,縱有萬千般理由,百口莫辯,依舊死路一條。
一想到這裡,賴長青恍然大悟,餘火不能除,至少現在還不能除。
就在這一念之間,那具兇屍已經咬死了好幾個人,緊要關頭,餘火沒理由坐以待斃,不幫賴長青,也要讓自己活著離開,繼而追問道:“賴長青,你老實告訴我,躲在這洞裡的是不是都是人,而不是鬼。”
賴長青眼神遊離,糾結片刻,最終還是點頭承認,說道:“沒錯,這些都是我帶進來做實驗的人,有的是專家,有的是幫工,而棺材裡的這個死人,正是我託人運過來做實驗研究的樣本。”
“拿死人做實驗,你到底想幹什麼?”
看著賴長青如此對待死者,身為縫屍一脈傳人,始終有一顆敬畏之心,尤其是對死者的敬畏,才會有了縫屍一脈這個神聖而又充滿意義的職業。
縫屍一脈,梳洗儀容,整整齊齊,入殮安魂,這是對死者最大的撫慰。
可賴長青卻不讓死者為安,著實讓餘火心中堆滿了怒火,眼神中充滿了殺戮。
“小子,不是,餘先生,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這麼並非你想象當中的那麼下作和無恥,拿死人做實驗,總比拿活人要好吧,至少我們這麼做,是想讓死者復活,尤其是對那些因為疾病或者謀殺而死的人,他本該活著,卻被人剝奪了性命,枉死的冤魂都不願投胎轉世,每當看著他們在奈何橋邊拼死掙扎的時候,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