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火和湯若惜前腳掉進深淵,,後腳石門便自動關上了。
看得出設計者,費盡心機對這些機關進行了深度改造,以至於讓暗室儲存到現在,可謂是煞費了苦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餘火和湯若惜在漆黑一片的暗室中醒來。
湯若惜正要抹黑爬了起來,卻不想右腳踝突然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看來是剛才跌落下來的時候扭到腳了。
湯若惜忍痛,趕緊從衣兜裡摸出了手機,開啟了手電筒,卻發現此時的手機訊號,就連緊急求救電話都打不出去了。
而餘火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並沒有大礙,拿出打火機,淡定自如的點上了石壁上的油燈,回頭衝著湯若惜說道:“省著點手機的電吧,說不定出去之後還能派的上用場。”
“你怎麼樣?”
見湯若惜扭到了腳,餘火關切的問道,他並不只是因為關心一下湯若惜,更關心的是出口的問題,在這未知的暗室裡,萬一湯若惜不能自理,要想盡快找到出口,無疑是增添了更大的困難和阻礙。
湯若惜嘗試讓自己站起來,卻不想右腳根本就使不上力,起勢的那一瞬間,一個踉蹌再次栽倒在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眼疾腳快的餘火三步並作兩步,猛地衝了上來,一把接住了湯若惜,伴隨著油燈閃爍著若隱若現的光芒,偶像劇裡面狗血的一幕正在上演。
餘火和湯若惜四目相對,在那一瞬間,電光石火,二人心裡,莫名產生了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首先害羞的是餘火,靦腆的側臉望向了油燈,畢竟他還是個童子身,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異性,大姑娘坐花轎還是頭一回。
“喂,你就打算一直這麼摟著我嗎?”
湯若惜同樣有些異樣,不過在她提醒之後,餘火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尷尬,趕緊小心翼翼的扶著湯若惜,背靠著石壁坐了下來。
見湯若惜有些難受的表情,看來右腳的傷勢比較嚴重,餘火不是醫生,但多少知道一些扭傷的常識,繼而一把將湯若惜的靴子脫了下來。
這可把湯若惜驚得身體一哆嗦,說道:“你要幹嘛?男女授受不親,隨便看女人的腳,可是要負責人到底的哦。”
餘火萬萬沒有想到,像湯若惜這樣高貴的千金大小姐,居然會如此保守,實屬少見。
不過,餘火並沒有搭理她,脫掉靴子之後,又脫掉了湯若惜的襪子,一本正經的說道:“別動,我可不想因為你走不了,跟你一起困在這裡。”
湯若惜見餘火不像是在開玩笑,嘟囔著嘴,卻沒有再掙扎,任由余火折騰她那條疼得快要失去知覺的右腿。
只見餘火在湯若惜右腳的腳踝附近揉捏了一番,然後從腰間的布袋包裡摸出了幾根銀針,說道:“下針的時候,可能會有點痛,需要忍著點。”
“等等,到底行不行啊?你這不是給死人縫屍的繡花針嗎?”
見到餘火手裡的銀針的時候,湯若惜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餘火縫屍一脈的身份,畢竟餘火是吃這碗飯的,沒理由不讓人往這方面想。
“你要是想要活命,就別挑肥揀瘦了。”
餘火話音剛落,一根銀針已經扎進了湯若惜右腳腳踝附近的一個學位,伴隨湯若惜著‘啊啊啊’接連好幾聲,聲音在暗室裡迴盪,陣陣回聲倒像是有人對唱情歌。
在湯若惜扎針療傷的時候,餘火藉著油燈的餘光,四處打探了一下暗室的構造,希望能夠找出破綻,儘快逃出這深淵。
仰頭看著那一望無際,沒有絲毫光亮的頂部,要想從剛才掉下來的地方出去,這高度和四處絕壁,幾乎是不太可能了,除非是有人來搭救。
可在渺無人煙的荒地,估計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因此當務之急,唯一的辦法,便是想辦法自救。
十幾分鍾之後,湯若惜嘗試起身,神奇的是,湯若惜的右腳突然能使上力了,這倒是個不錯好訊息。
當前處境,湯若惜再一次佩服餘火的能耐,儘管餘火不按套路出牌,用縫死人的銀針做針灸,可謂是聞所未聞。
可是卻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這讓湯若惜心裡是又愛又恨。
“先別亂動,再休息一會兒,你的右腳基本上就能夠恢復行走了。”
餘火繼續尋找出口,突然發現暗室的北向,也就是油燈所在的石壁後面,居然是空的,這讓餘火激動之情難以掩蓋。
看來天不亡我,必有後福。
餘火相信自己命不該絕,尤其是不應該死在這最不該死的地方,況且自己這童子身還沒有破呢,可千萬不能這麼輕易的就死了。
果不其然,湯若惜的右腳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來到餘火身後,沒有說話,但是表情中寫滿了感激和歉意。
此時的湯若惜,對餘火的態度,已經有了徹底的改觀,徹底改變了之前江湖騙子的刻板印象。
見湯若惜已無大礙,餘火從腰間的布袋包裡摸出了一根銀針,衝著油燈所在的那面石壁,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銀針飛出去的那一瞬間,隱約的能夠從石壁後面,傳出銀針落地的清脆聲響,這讓餘火再次肯定,這石壁背後必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