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家教嚴格,魏阿姨教子有方,一直是圈子裡人人津津樂道又羨慕的榜樣,難道魏阿姨沒有教過,要禮貌的與人打招呼嗎?
林淑媛長相淑女,連一身打扮都是淑女範。
淺色真絲長裙,燈籠半袖,百褶的裙襬將小腿蓋住,腳上是一雙淺色高跟鞋,和身上的真絲長裙很配。
明明是一身淑女風範,可是出口的話卻透著咄咄的氣勢,尤其是挑起眉梢時,那一股子凌厲的氣勢很是讓人熟悉,和家裡的魏女士一樣,都是一樣的讓人討厭的強勢。
林淑媛這樣的語氣,連幫忙開啟門的秘書都忍不住皺了下眉,就更別提凌決了。
他毫不掩飾的皺眉,慢條斯理的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唇角噙著的似笑非笑透著嘲諷。
把手中的資料夾往辦公桌上一丟,雙手搭在大班椅的扶手上愜意的轉動著,桃花眼微挑,反問道。
這位女士看樣子也應該是名媛出身,難不成這位女士的家教就是教這位女士不請自入別人的辦公室,還以主人的身份對辦公室的主人發難麼?
從面相看林淑媛也不過二十幾歲,而凌決卻是稱她為女士,明顯也是故意了。
林淑媛也跟著轉了椅子過來,同樣的雙手搭在椅子兩側的搭手上,雙腿優雅的交疊,相對於凌決大咧咧的敞開門戶的長腿,不知要優雅多少。
淡粉色的唇勾起一抹玩味,看著對面那張無可挑剔的臉,笑著自言自語:有意思,難怪魏阿姨提起過,凌少爺還沒過叛逆期,看來真是如此。
這位女士怕是誤會了,首先,我是成熟男性,所以不存在叛逆期一說,其次,擅自闖入別人的辦公室難道不覺得不妥嗎?
凌決一點沒有因為對方是女性而表現出男人該有的紳士,不請自入,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一定又是魏女士強賽給他的女人。
所以也不必禮貌客氣。
林淑媛沒想到凌決這麼不給面子,要是換做其他男人,或者凌決的長相不是她心動的型怕是早就不客氣了。
清了清嗓子,唇角揚起淑女的笑容,隔著辦公桌伸手過來。
你好,我叫林淑媛,今年二十五歲,是昨天晚上被你放鴿子的相親物件。
凌決一點沒有想給林淑媛面子的意思,依舊扶著大班椅的扶手無意識的轉著,甚至很讓人下不來臺的說。
抱歉,我沒有戀母情節。
林淑媛懸在辦公桌上面的手收了回來,雙手交叉搭在桌面上,被凌決如此不給面子也不覺尷尬,反而勾唇道:凌少爺口口聲聲說自己已經成年,過了叛逆期,可是凌少爺的所為不正是叛逆期的表現嗎?
我是否成年還是處於叛逆期好像和林女士沒關係吧?凌決漫不經心的反問,眉眼間無不透著嘲諷。
林淑媛交叉的雙手忽然支在下巴上,輕輕嘆了一聲,昨天之前或許沒關係,但是昨天之後,就不一定了。
領少爺投給凌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我不覺得女生比男生大三歲是在母子戀的行列,況且。年齡差從來都不是問題,只要我林淑媛看上的男人,即便是小學生我也不介意,所以,
說到這裡,林淑媛停了下來,塗著淡色指甲的手指隔著辦公桌指向凌決,挑起的眉梢透著勢在必得。
你,我要定了。
蛇精病!
凌決忍不住嗤笑。
對於這種自大狂的女人多說一句都是浪費時間,探身抓起座機叫了內線:齊秘書,送客!
如果是之前,林淑媛一定會覺得凌決的行為太不紳士,但是經過一番唇槍舌戰,似乎凌決做出什麼都在情理之中。
畢竟還是個沒長大的男生,只要好好加以調教就不怕不成長為忠犬。
對於凌決直接趕人,林淑媛倒是沒表現出半分氣急敗壞,從容的撐著椅子扶手站了起來,順便的一歪頭挑了下披散的長髮,優雅的動作不要太撩人。
當然,看在凌決眼中便是搔首弄姿,惺惺作態,只有反感,沒有一點美感可言。
然而這並不影響林淑媛強大的自信,離開之前又是對著凌決一指:我說了,你,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