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經心的語氣夾雜著輕笑,一時間夜希希也分不清是嘲諷還是什麼。
尷尬的撓著額角,為自己蹩足的理由找藉口:內個——平時訓練壓力大,總得找點解壓的辦法,所以——
所以說學妹的解壓辦法清新脫俗。凌決接了話似笑非笑的問:學妹真打算在大街上過夜?或者是學妹還有大半夜在街上散步解壓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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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聽著都感覺自己被嘲笑了。
再一次深鞠躬說了‘對不起’,而後轉身,沁著腦袋向學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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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期末考,還有半月時間就是Z省大運會,身為學渣的夜希希比任何同學都忙碌,每天除了集訓就是複習,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出去浪。
看到郝明嬌整天對著小鏡子臭美,再看看自己,夜希希忽然發覺,自己的髮際線好像真的後移了。
於是忍不住乾嚎:嚶嚶嚶,我還這麼年輕,不會三十歲不到就變成地中海吧——
對著小鏡子補口紅的郝明嬌鄙視的撇過來一眼:你要是天天都扎著這種傻不拉幾的沖天辮,沒準真能把自己紮成地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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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的湊到郝明嬌跟前:話說姐妹,最近你頻頻出去浪,把我一個人丟在寢室,是不是和阿健學長交往了?
郝明嬌丟給夜希希一個傲嬌的眼神,繼續補口紅:姐妹我是那麼好追的!
那你說說,你們兩個發展到哪一步了?夜希希的八卦心被勾了起來。
呵!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對於自己的**,郝明嬌半點都不透露,鄙視的瞥了夜希希一眼,陰陽怪氣的說:怎麼,不打算追你的凌哥哥了?你不是在夢裡和你的凌哥哥孩子都生了五六個麼,就這麼半途而廢不覺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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蔫蔫的退了回去,都說酒後失德,古人誠不欺我。
該來的總是要來,週六下午,夜希希迎來本年度期末考。
看著卷子上那些個字母符號,夜希希深刻領悟到‘多情’是一件多麼令人難以啟齒又尷尬的事。
那些個字母符號她都熟悉,然而字母符號卻是擺著高冷臉,一副和她不熟的反應。
夜希希咬著筆管,寫寫畫畫的終於熬到了考試結束,耷拉著腦袋蔫蔫的走向寢室。
郝明嬌和夜希希學系不同,所以考試時間也不同,夜希希回到寢室的時候郝明嬌正靠在床上看搞笑段子,一邊笑一邊說了句:考完了?
嗯。夜希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本子丟在學習桌上,耷拉著肩膀,生無可戀的苦著一張臉。
明嬌,你說你整天不是臭美就是玩手機,為什麼每次考試你不是優就是良,我明明已經這麼用功,還是不及格。
郝明嬌:人各有長短,你不就是運動細胞發達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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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著腿哀嚎:可是運動細胞發達有個毛線用,文化課不過不還是照樣要補考!為什麼就不能只考體育專案,她將來是要當體育老師的,掌握那麼多文化有個毛線用!
行了,你也別自卑,和一些為國爭光的運動員比,你已經文化夠高的了。
郝明嬌好心的安慰。
夜希希停止哀嚎,一臉的無語,謝謝,她一點沒有被安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