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藏在夜惜希床榻下的事,阿桑是又後怕又難為情。
說起來也真是丟人。
春天的天氣還夾雜著寒涼,當時他躺在青石的地上,一開始還好,可是躺的久了就有點受涼,擔心寢殿裡守衛的御林軍發現,又不敢亂動,所以只能僵著身體堅持著。
然而後來,令人不恥的事發生了,他竟然肚子疼得厲害,想要漏氣。
當時大暴君夜北寒就站在小丫頭的床榻前,他能清楚的看見大暴君的兩隻腳。
這種情況下他就更是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所以他只能運氣封住穴位,一方面不讓自己不雅的行為使得自己暴露,另一方面也為自己不爭氣的反應感到丟臉——
;那你又是如何從明月殿裡出來的?墨凌決不知道阿桑的糗事,他關心的問。
阿桑:;後來那大暴君離開,屬下才得以機會脫身。
;屬下在宮中轉了轉,實在沒有找到可以出去的機會,不得已才又回公子這裡。
;公子,這宮裡的御林軍不會前來公子這裡搜查吧?
阿桑擔心的問。
心中有些埋怨他們公子與這北冥的公主走得太近,要不是那兩個小丫頭前來打擾,此刻他已經在皇宮外面的京城了。
;應該不會。一時間墨凌決也不敢斷言。
東方浩辰把事情擔了過去,若是抓不到阿桑,誰知道御林軍會不會來這和善殿搜查。
聽聞墨凌決這樣說,阿桑明顯的舒了口氣,躬身抱拳面對墨凌決:;這些時日屬下怕是要在公子這裡打擾了,還望公子不要見怪。
;無妨,本公子會找機會將你送出這宮中。
聽聞墨凌決說找機會把自己送出去,阿桑眼睛一亮,欣喜道:;公子可是想到了什麼好的法子?
墨凌決:他能有什麼法子,還不是要去求那個小丫頭。
想到夜惜希,少年唇角便揚起一抹不自覺的弧度。
;時候不早了,用了晚膳之後你也早些休息吧。
墨凌決說著便起身走向床榻,從軟枕下抽出一個匣子,拉開上面的蓋,白皙如玉的指在匣子裡翻翻找找。
那匣子裡裝著的是他從南玄帶過來的珠寶,是他被送來北冥之時他的母后塞給他的。
讓他帶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如今還要去求那小丫頭,雖說與小丫頭交情匪淺,可畢竟是有求於人,所以總要表現出誠意的。
阿桑雖然好奇他們公子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翻珠寶去了,但也不好詢問,隨著莫離去了旁邊的偏房。
墨凌決在匣子裡翻找了好一會,都沒能找到滿意的禮物,最後他蹙眉想了想,抬手摸向掛在脖子上的吊墜。
這枚吊墜陪伴他有幾年了,不是多稀少的玉石,卻是比玉石更加珍貴。
這是他退下的第一顆乳牙。
南玄國重父母生養之恩,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即便是脫落的一根頭髮,也不能隨便丟棄,要用紙包起來,才能丟棄。
所以他退下的第一顆乳牙,便由宮裡的銀匠精心打磨做成吊墜,掛在脖頸上,一佩戴就是現在。
打定主意,墨凌決將匣子收了起來,轉身走出寢殿。
推開門,便開間在廂房外躊躇不決的昭珩。
看見一身銀灰色錦衣的少年從廂房裡走出,昭珩遲疑了一下,隨即走了過來:;墨公子!
昭珩只叫了這一聲‘墨公子’,墨凌決便已經知道他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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