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惜希覺得應不應該砍了南玄質子的頭?”夜北寒不動聲色的反問。
夜惜希沒有回答,小手揉了揉眼睛,軟軟糯糯的說出一個字:“渴。”
夜北寒從善如流的探身拿起茶盞,夜惜希兩隻小手捧在夜北寒的手下,就著他的手喝茶。
擔心小丫頭再染了風寒,火爐就放在軟塌旁邊,烤的小丫頭小臉紅撲撲的,口乾舌燥。
喝了整整一盞茶,夜惜希才算是不渴了,小嘴微張愜意的打了個水嗝,看得夜北寒要是好笑又是無奈。
“啊,終於活過來了!”
在夜北寒探身將茶盞放在書案上時,只見夜惜希仰著小臉滿足的感嘆一聲。
夜北寒——
放置茶盞的動作一滯,而後無奈的搖頭。
喝了整整一杯茶,夜惜希也精神了不少,又繼續討論剛剛擱置的話題。
“皇粑粑,惜希覺得南玄質子不過是個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棄子,所以殺與不殺都沒有任何意義。”
夜北寒所不悅的也是這一點。
當年南玄前來侵犯,想要向北拓疆,經過大半年的廝殺,最後以失敗告終,而作為戰敗國,南玄答應每年向北冥獻供,比並且將自己國家的太子送來北冥做質子,以示對北冥俯首稱臣之心。
這些年北冥忙著應對南疆和大漠的侵犯,從而忽略了南玄這個殖民國一樣的存在。
也是因為這一份忽視,才會讓南玄明修客棧暗度陳倉,暗中不斷壯大自己國家的軍隊,從而背棄承諾,拋棄墨凌決這顆棋子,重新冊立了太子。
這樣一來墨凌決便成為無足重輕的存在,所以即便是在夜北寒的手中,也不會對南玄造成任何威脅。
“既然已經成為棄子,那留著又有何用。”夜北寒面色微冷。
“皇粑粑。”
夜惜希突然坐正了身子,小臉透著嚴肅,只不過太過軟萌的臉與‘嚴肅’一詞十分違和。
“上元節宮宴上下毒一事是不是南玄質子暗中指使,相信皇粑粑心中自有定論。
暫且拋開他是否是被人栽贓陷害,如果皇粑粑留著他的性命,藉此事向南玄提出拿一座城池來換取他的性命,既能試探出他在南玄皇上心中的地位,又為我們北冥多謀取一座城池,不是更好嗎?”
夜北寒微微的眯起鳳眸,眸光落在夜惜希的小臉上,晦澀不明。
他的小丫頭冰雪聰明,他是知曉的,但是這一份聰明遠遠超越了一個剛五歲的孩子的心智。
所以夜北寒對於夜惜希的聰明很是懷疑,卻又找不到任何破綻,或許是他的小丫頭受夢中的那個高人指點,小小年紀才會擁有如此聰明的頭腦。
“皇粑粑,你覺得惜希說的有道理嗎?”
夜惜希不知道夜北寒心中所想,見他一直看著自己,還以為是在猶豫。
“惜希想保住南玄質子的人頭?”夜北寒回神,不動聲色的反問。
夜惜希搖了搖小腦袋,“惜希不是想保住他的人頭,惜希只是覺得如果皇粑粑不殺他,他一定對皇粑粑心存感激,而且就算是南玄不肯拿城池交換他的性命我們也沒有任何損失。
若是南玄的皇上真的不肯拿城池交換其皇子的性命,南玄質子心中一定會對其父皇生出怨念,而皇如果留著他的性命,就相當於幫南玄養了一個敵人。
這樣有利而無一害的事,皇粑粑又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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