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妃喝了半碗燕窩粥就說什麼都不肯再喝了。
清蓮服侍她躺下來休息,夜北寒便牽著夜惜希的小手一同去用早膳。
父女兩個剛坐下來,夜西恆就走了進來。
男人高大健碩的身形裹著空氣中的寒涼,也沒有打招呼,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夜西恆身上穿的還是昨天夜裡的那件袍衣,眼睛裡佈滿紅血絲,髮絲略顯凌亂,下巴上也冒出青色的胡茬。
他搓了搓臉,疲憊的聲音透著沙啞:“洛兒怎樣了?”
夜北寒伸手為小丫頭拿粥的時候睞向夜西恆一眼,這一眼可謂是刀光劍影。
“你不是在宮中安插了眼線。”連他女人中毒都能第一時間趕到,不是安插了眼線又怎麼會知道。
夜西恆沒承認也沒否認,更沒有解釋,又搓了搓臉,而後起身:“臣弟去看看洛兒。”
“朕的愛妃已經睡下了。”夜北寒聲線極冷,若不是情況特殊,他會允許這個礙眼的男人叫他女兒的乳名。
夜西恆又坐了下來,伴隨著一聲嘆息,又開始不停的搓臉。
“四皇豬,那個人招供了嗎?”夜惜希突然的問。
夜北寒也停止即將用膳的動作,看向夜西恆。
“那個人死也不肯供出背後主謀。”夜西恆墨眉緊蹙,可見對此有多頭疼。
夜惜希:“那個人呢,還關在四皇豬的王爺府嗎?”
“人死了,行刑審問的時候就死了。”夜西恆語氣平淡。
向他青梅下毒的人,死都不肯供出背後的主謀,他又怎麼會心慈手軟。
夜惜希‘哦’了一聲,也沒再多問。
夜北寒雖然看夜西恆不順眼,卻也沒把他趕下餐桌,不悅的瞥他一眼,道:“用過早膳了?若是餓死在這宮中可是和朕無關。”
夜西恆愣了一下,很快就勾唇笑了:“那臣弟就不客氣了。”匆忙的進宮,哪顧得上吃飯。
“你又什麼時候客氣過!”夜北寒再次不悅的瞥他一眼。
夜西恆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麼,拿起一隻碗為自己盛了粥,夜北寒已經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夜惜希這才注意到,不過一個晚上,皇粑粑竟然瘦了,鳳眸深陷,看著更加深邃。
心疼的扁了扁小嘴,夾起一個包子放在夜北寒的骨碟中:“皇粑粑,你都瘦了。”
小丫頭如此的關心自己,夜北寒心中溫暖,勾唇笑了笑,“無礙,皇粑粑多休息就會好了。”
葉佳麗一個包子給夜惜希:“惜希也多吃些,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夜惜希乖巧的‘哦’了一聲,小手捧著骨碟湊近咬了一口包子。
父女兩個演繹父女情深,誰都沒有謙讓夜西恆一句,夜西恆冷冷的嗤了一聲,端著碗大口的喝著粥。
很快夜惜希就把包子和粥吃完了,她放下羹勺從椅子上蹭了下來,“皇粑粑,四皇豬,惜希吃飽了,你們慢慢用膳,惜希要去拉臭臭了!”
聽到‘拉臭臭’這三個字,夜西恆本能的看向同桌的夜北寒,只見對方繼續慢條斯理的用膳,並沒有因為這不雅的三個字而流露出不愉。
“嗯,去吧。”
夜西恆再度嗤笑一聲,心想,若是換一個人在用膳的時候提到這三個字,怕是已經身首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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