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未到辰時,天還是矇矇亮,但此刻的廣場,卻已經是人山人海。
廣場下面人聲鼎沸,各自討論著自己心怡的種子選手,甚至在一處隱秘的位置,已經開設了一個小型賭場,誰勝誰敗,壓多壓少,買定離手。這種現象,主辦方從來不管,畢竟大大小小的比賽都有,這已經成了一種風俗。只要是有錢財可謀,那自然會有大把賭徒壓輸贏。
而在廣場之上的高臺處,各個世家的代表和兩大副塔主也已經落座,在高臺之下,也已經有一些長老到臨,這些長老來這裡,主要是看看這比賽中有沒有那種極具天賦的弟子,可以讓他們撈一下,畢竟自己的衣缽,一定要找一個滿意的弟子。
“烏公子到了!” 人群中突然有人叫了一聲,眾人齊刷刷的看起,只見一個高冠少年,緩緩的走近,正是烏顯到了,他進了廣場後,首先是到了點名處,在上面寫下了兩個字:烏顯。
這點名處有著一張巨大的羊皮紙,正是用於選手到場用的。隨後,他走到澤山面前,微微鞠躬:“澤長老好。”
澤山點了點頭:“下去吧。” 雖說烏顯還不是丹香塔明面上的弟子,但作為副塔主弟子,他也有必要打個招呼。烏顯下到選手場後,到了最中間的位置。這個位置可謂是眾星拱月,能被所有人注意到,不過其他人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這烏公子也對得起他的實力。
緊接著又有人叫了一聲:“譚生!是譚生!” 這次,就連烏公子也不禁偏頭看過去。
譚生,這傢伙正是烏顯最在意的一個對手。在這繁花城中和烏顯齊名。這譚生的老師是遊歷的一名丹師,不知道名號,但是卻能調教出譚生,和烏顯分庭對抗,那譚生的老師,必然也是一代宗師。
此刻在選手場,有選手疑惑道:“怎麼第一輪試煉沒有見到他!”
“這可是直接免試第一輪,若不是烏公子有心證明自己的實力,不然他也可以直接免試。”
眾人口中的譚生,終於走到了選手場,這人一襲白衣,帶著一身金首飾,長相也是極為帥氣,不過就是面板有點太黑了,和這白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這依舊不影響他的魅力,他進來的時候,在場的女子基本上都會對他多看一眼。他到了點名處,看到羊皮紙上烏顯的名字後,輕笑一聲,提筆在烏顯名字的上方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而且比烏顯的名字還要大上幾分。
烏顯見譚生此舉,眼色一沉,心中不悅:“可笑!”
譚生進場看到烏顯以後,笑吟吟的說道:“烏兄,好久不見了。不知烏兄的丹術,最近可有所增長,我可是沒有原地踏步。”
烏顯冷哼一聲,“這就不勞你費心。我的實力,接下來,你自會知道的。”
兩人皆是看對方不爽,比賽還沒有開始,便是鋒芒畢露。而他們周圍的人也是不敢說話,大氣不敢喘一聲,畢竟惹惱了這兩位,恐怕這偌大的繁花城也就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了。
人群這時候又嘈雜了起來,兩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去。
這時,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從廣場大門走了進來,一路隨行的,還有一位劍眉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穿著樸素,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當他進入廣場以後,高臺上的一行人頓時坐不住了,那位胖老者首先站了起來,看著玉小姐身後的那個男人,神情凝重,“怎麼會是他!”
另一位副塔主也站了起來:“孫胖子,看來這玉小姐的身世不一般啊!”
這玉小姐,他們不知道從何而來,也不知是何身世,只知道一年前突然出現在繁花城,別人喊她玉小姐,貌似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名。
而且看他們的姿態,那中年男子卻是以主僕的身份站列。這更是讓眾人對這玉小姐的身份感到驚異。
但高臺上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中年男子是誰。
“張兄,此人是誰?為何你們見到他竟然有這樣的反應?” 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面帶疑惑的問道,這人是繁花城中的唐家的客人,眾人只知道他從另一個城來,名叫樊嚴理。不過他不得不好奇,一位普普通通的男子進入會場,竟然引得丹香塔兩大副塔主為之起立。
那喚之張兄的人正一臉驚異,聽到樊嚴理的聲音,才從驚異中回神,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恭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