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萊格里尼沒打算放棄這場比賽,哪怕對手是強大的巴塞羅那,他也確實想要贏。
作為一名雄心壯志的優秀主教練,未戰先怯這樣的“陋習”,並沒有出現在他的身上,儘管有些時候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適當的有所保留,但那也只是戰略上的需要罷了,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不想放棄任何一場比賽,無論對手是誰,他都想自己,還有他的球隊,堅持到底。
他也確實有和任何對手打擂臺的底氣,經過本賽季和皇家馬德里的兩場比賽,他充分的認識到了球隊的潛力,或許在硬實力上,比利亞雷亞爾是不如皇馬這樣的頂級豪門的,但足球是圓的這句話,並不是一句空談,只要戰術得當,只要意志堅定,總歸是有搶分的希望的——和皇馬的兩場比賽,一勝一平就是明證。
他們能夠與皇馬的交鋒中佔據上風,那麼為什麼不能在與巴塞羅那的比賽中,同樣佔據上風呢?
如果僅僅是從目前的聯賽積分榜的情況來看,皇家馬德里比巴塞羅那還高出一個名次呢,排名第一的他們都能硬抗,沒道理還怕了排名第二的球隊。
當然,怎麼硬抗,怎麼打,這是需要細細研究的。
巴塞羅那很強,非常強,而他們這種強大,則是建立在其幾十年如一日堅持其傳遞風格的基礎上,這就給他的對手們製造了很大的難題。
如果打防守反擊的話,那麼巴塞羅那的短傳滲透剛好就是大巴戰術的剋星,他們總是有辦法透過快速且精準的連續傳遞,撕裂對手的防線。
但如果是以攻止攻的話,這同樣是巴塞羅那所喜聞樂見的,加泰羅尼亞球隊的進攻火力在整個歐洲足壇都是一絕,能夠和他們打對攻並且不落敗的球隊,可謂是寥寥無幾,就連西甲聯賽現在的領頭羊皇家馬德里,和巴薩打對攻也是勝少負多。比利亞雷亞爾的進攻火力雖然也很不錯,但估計連皇馬都搞不過,更遑論是巴塞羅那了。
進攻也不是,防守反擊也不是,想來想去,正統的路子是走不通了,佩萊格里尼只能從其它方面下功夫。
至於是從哪些方面下功夫,佩萊格里尼的腦中也只是暫時有了一個雛形,還未完全確定下來,這也是為何在早上,就讓球隊進行分組對抗賽的緣故。
他想要試驗一下他為下輪比賽而精心佈置的戰術打法。
………………………………………………………………………………………………………
“儘管很少在早上進行分組對抗賽,但大傢伙的興致還是很高的,看著這些潮氣蓬勃的年輕人,我真是感覺,我們都老了啊。”
說話的是助理教練魯本先生,他拿著一個記錄本,站在佩萊格里尼的身邊。這場對抗賽是由一名叫做尼特的助教擔當臨時裁判,魯本先生則是負責傳遞主教練的指令,並且將比賽中球員們的表現記錄在案。
他有些感慨的發了一句牢騷,引得佩萊格里尼失聲輕笑:“如果是作為球員的話,你這個年紀確實很老了,但如果作為教練的話,你還很年輕。魯本,別看我一頭的銀髮,但我始終覺得,我還是一名精力充沛年富力強的少帥。你的年紀比我小吧,如果你都算老,我算什麼?”
佩萊格里尼很少有這樣幽默風趣的時候,至少在訓練中的時候不常有,所以魯本先生很是錯愕的發了一會兒愣,隨即苦笑著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好吧,先生,我承認我說錯話了,您很年輕,非常的年輕……”
“或許是和範那個臭小子呆的久了,臉皮自然而然的也變得有些不同尋常了。”佩萊格里尼又是呵呵一笑,“不過,聽別人恭維確實感覺不錯……魯本,以後多說說這樣的話。”
“……”魯本先生眨了眨眼,滿面呆滯,頗為無語。
佩萊格里尼則是暢快的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開個玩笑罷了,別分心了,認真觀察比賽。”
魯本先生下意識的點點頭,這個時候,足球滾到了兩人的面前,原來是界外球,綠隊在後場大腳解圍,足球滾出了邊界。
塞納跑了過來,撿起了足球,做好了架勢,就準備將足球扔出去。
“等一下,馬科斯。”
因為不是正式比賽,所以這樣隨時的打斷是經常在場邊發生的,主教練一旦有了新的想法,便會立即做出調整。
這就是隊內賽的目的,說白了,仍舊是為訓練服務。
塞納看向主教練,佩萊格里尼對身邊的魯本先生低語兩句,後者示意他放下足球,而後向著遠處招了招手。
“範!”
範畢莊疑惑的從禁區前沿跑了過來。
“這個球你來扔。”
魯本先生吩咐道,同時又將弗蘭、托馬森,包括中衛戈丁、岡薩洛等人都叫到了近前,耳語交談幾句,幾個人分散著跑向了禁區。
“我記得你有一手擲界外球的絕活,用你最大的力氣,將球扔到禁區裡。就像是踢角球一樣,又高又快又……遠!”
範畢莊明白過來,敢情教練是讓自己施展“大力手榴彈”的功夫,而讓弗蘭等人跑進禁區,就是為了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