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很篤定的堅信這一點。所以在看到隊友們都圍著博揚抱以討好的笑容時,他很不客氣的叫罵了一句:“一群只會搖尾乞憐的無恥可憐蛋!”
好吧,他倒是忘了,以前的他跟其他人可沒什麼兩樣,也總是喜歡在賽後跟在赫弗倫、克羅薩斯等人的後面,以小跟班自居。
範畢莊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依舊坐在地上休息,沒有說話。
“我說範,難道你不是這樣認為的嗎?哈,你看,大家都圍著那個新人,臉上都帶著討好的笑容,這真讓我感到無比的噁心。”勞倫見範畢莊一臉漠然,毫不在意的表情,走到了他的身前,很有一番為了正義而慷慨激昂,據理力爭的感覺,“他們也不想想,科爾基奇之所以能夠打進兩個球,全都是你的功勞啊!沒有你的傳球,沒有你的助攻,他進個屁的球,得意個卵啊……”
“唉唉唉,你看,那傢伙臉上還滿是得意的表情,我都快要吐了!”
“唉,我就說啊,人不能這麼不要臉啊。你才是咱們綠隊的功臣,這些傢伙都不過來表示感謝,真是……我都恥於和他們為伍啊!”
絮絮叨叨的聲音不斷的傳入範畢莊的耳朵中,範畢莊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他覺得勞倫的廢話實在太多了,嘴唇動了動,吐出兩個字:“閉嘴!”
勞倫愣了一下,隨即又發揮出了臉皮堪比城牆厚度的功夫,繼續嘰嘰喳喳。
“哈,我就知道,範你才不會在乎那些人的看法和態度呢,你總是這麼低調,從不會為一丁點功勞而沾沾自喜,對於你的品格,我只有一個服字。”
“低調是好事,但範啊,太過低調了也不行啊,反正我就是為你鳴不平啊,明明你才是最大的功臣啊,你看,你就是什麼都不爭,所以大傢伙都跑去捧別人的臭腳了。”
“算了,算了,我也不多說了,以後你別給那個傢伙傳球了,我看著膈應得慌……”
範畢莊的腦門上都快浮現出幾條黑線,他很想說一句,論臉皮厚度,其實我就服你。
這個時候,博揚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猶豫了一下,博揚走上前,對著範畢莊很認真的說道:“謝謝你的傳球,範,傳得不錯!”
有人帶頭,其他的球員也紛紛有樣學樣,俱是開口,或稱讚,或祝賀。
範畢莊仍舊是面無表情,對這些人的話,毫無反應。
討了個沒趣的眾人也不以為意,範畢莊的性子眾所周知,對於他的冷漠態度早有預料,一群人又開始圍繞著博揚和比賽繼續高談闊論。
範畢莊從地上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草屑,丟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很開心嗎?輸掉了比賽卻如此開心,是腦子有病,還是羞恥心都被餵了狗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蘊含著毫不掩飾的嘲笑和譏諷,瞬間就讓一群小球員變了臉色,談興全無。
你以為你是誰?難不成你還想贏球不成?別搞笑了,對手可是主力隊,他們天生就比我們強。我們不應該開心嗎?我們今天可是隻輸了兩個球呢!
這是不少人內心的真實想法,他們想要出聲反駁,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是感覺到一陣手腳無力。
博揚的驕傲和得意之心,也被這句話雨打風吹去,瞬間一陣手足冰涼。是啊,明明是我們輸了比賽,為什麼,為什麼我們還要在這裡興致勃勃的談論,難道我們真的對輸贏一點都不在意?或者說,我們真的失去了羞恥之心嗎?
這一刻,博揚的臉頰突然的變得一片煞白,低著頭怔怔地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