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張叔,好奇開口:張叔,您是這一行的老手,我想問問,這種怪異的事情,平日裡,多嗎?”
“一聽我這樣問,張叔自顧自悶了一口酒,隨後接過小胖遞過去的一根菸點著,這才說:不少。”
“我立馬來了興致:給我們講講唄?”
“小胖也湊了上來:是啊,師父,跟了您這麼久,您還從來都沒有跟我講過這種事情呢。”
“張叔臉色凝重: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們講講我遇到過的怪事吧。”
“隨後,張叔開口,緩緩講了起來。”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
“張叔剛剛應聘加入殯儀館。”
“那個時候的他,也是一名靈車司機。”
“有一天傍晚,張叔接到上頭通知,說是在市郊發生了一起車禍,有人死了,讓他去拉一趟。”
“張叔沒有任何遲疑,直接開車,朝著事發地點趕去。”
“當他趕到車禍現場時,立馬就被眼前的一幕給嚇住了。”
“一名女子,倒在血泊裡,大半邊腦袋,直接被壓扁,紅的白的,淌了一地。那叫一個慘。”
“張叔強忍著胃裡不斷翻滾的噁心,抬起屍體就往車上扛。”
“恰巧這個時候,女屍的一隻手,懸在半空中。”
“手腕上,赫然戴著一個大大的金子手環,目測至少得大幾千塊。”
“在八十年代初,幾千塊錢的金手環,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張叔立馬就來了興致。”
“幹他們這行的,灰色收入,才是大頭。”
“而且,一般來說,他們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不管是什麼東西,誰先擼到手,那就是誰的。”
“張叔的心情,立馬就興奮起來。”
“開車回到殯儀館。”
“張叔趁著化妝人員去吃飯的空檔,直接就開始從女屍手上薅手環。”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手環被張叔給薅下來了,沉甸甸的。”
“張叔直接把手環揣兜裡。直接就回到了崗亭。”
“在這裡說一下。”
“張叔那個年代,很多人都忌諱在殯儀館上班。”
“所以,白天張叔是靈車司機,到了晚上,他就是保安。”
“孑然一身的話,自然而然也就把崗亭當成是自己家。”
“有了這麼一筆不菲的收入。”
“張叔心裡一高興,出去搞了一點熟食和兩瓶燒刀子,兀自一個人在崗亭喝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