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凝視著洛羅,問:“一號,我準備連夜趕往白沙,去那裡看看情況,林霄凝視著洛羅,問:“一號,我準備連夜趕往白沙,去那裡看看情況,如何?”
“不行!”洛羅想都沒想,無比斷然的說。
林霄一愣:“此話怎講?”
“你在卡拉經歷了什麼我都非常清楚,你昨天已經忙了一整天,今天又坐了這麼長時間的飛機,肯定沒有休息好,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你給我好好休息一下!其餘的事情,明天再說!”洛羅語氣篤定。
此話一出,林霄頓時啞口無言:“一號,你應該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麼吧?”
洛羅卻是斬釘截鐵:“我記得,但是……你也休想在這裡拿這個來威脅我,我不吃你這一套,我知道你趕時間回去,但……你自身的安全也可以不要了嗎?”
“我……”林霄一時語塞,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洛羅正色說:“這個事情就這樣說定,不必多提,白沙那邊我會派人盯著的,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覺,其餘的什麼都不要多想。”
好傢伙,既然洛羅都已經這樣說了,林霄還能怎麼辦?他只能是從命啊。
不過,林霄也是一個閒不下來的人,這麼多天時間沒有講鬼故事,害怕蘇婉一個人睡不著覺,於是乎,等到回到自己的房間,林霄直接開口:“兄弟們,趁著今天晚上有空,咱們來講講故事,怎麼樣?”
他的這句話立馬就得到了無數人的贊同,彈幕刷個不停,禮物也是不斷飄起來。
林霄也沒有遲疑,直接開始講述今天晚上的第一個故事。
“這是一個冰冷的雨夜。何言鋒剛吃完夜宵要回寢室,就碰到哭喪著臉的室友梁寶雲。梁寶雲說他女朋友李曈剛跟他吵完架,怒氣衝衝地往東門那邊走了,他現在正苦惱著怎麼道歉呢。”
“何言鋒有點兒無奈地說道: 你當時就應該追上去啊……算了,我幫你找她吧。”
“兩個人往東門方向走去。可沒走幾步,就有一個人迎面撞了何言鋒一下。而就在兩人相撞的一瞬間,何言鋒手裡便多了一張紙條。何言鋒愣了一下,看向手中紙條,發現上面只有四個字:去鐘塔,急!”
“轉頭再看時,那邊只留下一個黑夜中的模糊背影。”
“梁寶雲問道: 怎麼了?”
“何言鋒搖搖頭: 那個人看著像我一個死去的朋友……算了,我們去那邊找找,但願李曈沒走進花園裡。”
“兩人大步往鐘塔方向走去。何言鋒有種預感,那個人讓他去鐘塔,必定是因為鐘塔那邊有什麼古怪的事情發生。”
“果然,還沒等他們走出多遠,何言鋒隨身帶著的鎮魂鈴就響了起來。何言鋒一把拉住梁寶雲,梁寶雲卻指著前面路燈下的人影叫道: 前面那個就是李曈啊,幹嗎不讓我追上去?”
“何言鋒聲音裡有著不容置疑的冷靜: 小心為上,你沒聽到鎮魂鈴的響聲嗎?前面有冤魂。”
“他一邊說,一邊拿出一面八卦鏡,念起了照鬼咒: 天法清清,地法靈靈;陰陽結精,邪靈顯形!吾奉三茅真君如律令!”
“鏡面上隱隱地發出金光,何言鋒和梁寶雲連忙從側面湊過頭看向鏡子:李曈身後竟緊緊貼著一個長髮飄飄的身影,跟著她一起抬腳邁步向前走,李曈卻毫無察覺!”
“梁寶雲戰戰兢兢地問道:是一個女鬼嗎?”
“何言鋒把鏡子遞給梁寶雲:李曈果然被鬼纏上了,如果發現得再晚一點兒,她就危險了。你在這裡攔著路過的人,我去救她!”
“說完,他掏出一張符紙就向李瞳衝去。”
“何言鋒冷聲喝道:哪裡來的野鬼?還不速速現身!!”
“李曈卻仍舊向前走著,像是沒聽見他的聲音一樣。梁寶雲晃了晃鏡子,只見一個影子飛快地飄向何言鋒,梁寶雲連忙大喊: 小心!”
“何言鋒一驚,急忙唸咒道: 人來隔重紙,鬼來隔座山,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
“朦朧的金光霎時從他的身體中映出。金光中,一個青白色的枯槁鬼爪堪堪伸到他面前。”
“這是一個攻守兼備的護體法術,散發出的金光不但能阻擋鬼的侵襲,還能對鬼造成傷害。所以野鬼被金光照到,鬼手也顯露而出。”
“何言鋒靈機一動,乾脆拔腿向前衝去,金光頓時照出一個鬼影的輪廓。那個女鬼被他狠狠地撞中,飛了出去,他身上的金光也暗淡下來。女鬼受了這一擊,憤怒地露出惡鬼的面目:它額頭上塌下一個大洞,血和腦漿緩緩地流過它慘白的臉;它的脖子詭異地扭曲著,極有可能生前是跳樓而死,還是腦袋先著的地。”
“它絲毫沒有離去的打算,脖子一歪就向何言鋒撲了過去。”
“何言鋒扔出手裡的符紙、高聲念起雷咒時,那個女鬼似乎忌憚起來,突然在半空瞬間轉向,化作一道影子飄開,一晃就失去了蹤影。”
“這個女鬼曾經跟會道法的人交過手?好像對咒語挺熟悉的樣子。何言鋒心裡疑惑,他來不及追它,便轉頭要去拉住李曈。結果發現李曈在他和女鬼打鬥的時候,也不知走哪裡去了!”
“何言鋒問身後的梁寶雲:李瞳呢?”
“梁寶雲說:她一直向前走了!你和那個女鬼在中間擋著,我也不敢去追——它該不會就是你剛才見到的那個朋友吧?”
“何言鋒毫不猶豫地大聲否認:不可能!!我說的朋友,生前可是道術界的天才人物,按輩分我還得叫她一聲師姐,就算她陰魂不散,也絕對不會去騷擾活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簡直像一個小孩的偶像被汙衊而大聲辯駁一樣。梁寶雲不敢再說,只好建議趕緊追回李曈,以免她再被女鬼跟蹤。”
“於是兩人繼續向前跑去,深夜的冷風迎面灌進他們的口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