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酒。
非常烈。
燒喉嚨。
林霄原本不打算喝的，但架不住老吳說：“我們酆都溼氣重，一般來說，待個兩三天回去，就會感冒發燒，必須要喝點當地釀造的水酒去去寒，才不會有後遺症。”
聽到這句話。
林霄只好一杯喝入喉。
辣。
這是林霄此時此刻唯一的感覺。
酒過三巡。
孫老四嘴巴快，張口就來：“吳爺，我心裡一直有一個疑問，不知道……您能不能給我解解惑。”
“你說。”
老吳凝視著他。
“你是咋知道死了多少人，要用多少紙人紙馬的？”
孫老四好奇不已。
林霄等人，也都紛紛看向老吳。
“呵呵……”
老吳呵呵一笑，“我在酆都開這個紙紮店，迄今為止，已經有三十多個年頭，幹我們這一行的，一般都有屬於自己的訊息來源渠道，我怕我說出來，你們會覺得我這個人不地道。”
“吳爺，瞧您這話說得，我們怎麼可能會這樣想呢？”
孫老三連忙開口說。
“是啊，吳爺，您千萬別多想，如果您覺得不好回答的話，那就算了。”
林霄補充了一句說。
老吳沉默了一下，隨後開口：“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那我也不怕你們笑話，實不相瞞，我早在城隍神廟還沒有開門，就已經請了人在廟門口蹲守，從第一個人到最後一個人，都已經數的一清二楚。
他們早在你們出現之前，就來給我彙報了人數，所以……我可以扎的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嗐。
還別說……
老吳的這個做法，的確不地道。
什麼玩意啊。
敢情，從人家進入城隍神廟的瞬間，就料定他們全部都是死人。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怪不得他不好意思把這個真相說出來。
“唉。”
老吳嘆了口氣，隨後苦笑連連，“其實，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啊，在酆都這種地方，就是這麼殘酷。
想要在這裡混下去，那就必須要耍點小手段，如果是太過於正直的人，在這裡是混不下去的。”
這話倒是事實。
“吳爺，來，乾一杯。”
孫老四舉起小酒杯，直接一飲而盡。
“你小子，悠著點喝！”
孫老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孫老四是什麼脾氣，做哥哥的孫老三是最清楚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