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狗心中直想罵娘,想到兩人一個娘才按耐住心裡的怒火,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說:“你想沒想過,這麼多股民裡面有多少特殊身份的人?”
“特殊身份?”
陰翳年輕人依然不太理解。
他覺得自家三哥說話越來越深奧,愛拐彎抹角,不如以前直率了。
“淦!”
“你個混賬東西,當時讓你好好上學你不聽,上箇中專就學會拉幫結派搞物件,腦子都夯實了。”
三狗再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起身揚起蒲扇死的大手,一個巴掌接一個巴掌扇過去。
“哥哥哥,別打臉!”
陰翳年輕人抱頭鼠竄。
三狗聽到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老子抽的就是你的臉,看你整天不學好,還拿什麼去浪蕩。”
“亂了,亂了,亂了!”
“啥子亂?”
“你是我三哥,輩分不好算啊。”
三狗聽完差點沒被氣吐血。
這混賬玩意兒是怎麼把這些話說出口的,當下巴掌抽得更狠三分:“狗日的,今天老……哥不恁死你,我就跟你姓!”
“你原本就跟我姓……啊不,跟我一個姓。”
“啪!啪啪啪!”
“嗷~”
……
周正不知道自己走後,這兄弟倆爆發家庭戰爭。
即便知道怕也只是付諸一笑。
雖然不想招惹三狗這樣的人,畢竟這樣的人發狠就像是條瘋狗,可他依舊不必怕,正如三狗所言,周正認識的這些奉他為股神老師的股民,確實有些是特殊身份的人。
正好專治像三狗一樣的人。
其他事情不敢說,牽扯到證券市場的事情,自己找上門去,人家一定會賣給一個面子。
對那些人的層次而言,股票是愛好,三狗,只是一句話的事。
此時,他卻遇到了個為難事,比三狗的事還有棘手。
“老爺子,你現在身體怎麼樣,回來都還來得及沒去看看您呢。”周正笑著說。
站在他對面的,赫然就是鬱國強,鬱禾的爺爺。
鬱禾在老爺子出院時還曾給他打過電話報喜,這也是他們這麼長時間以來唯一的一次聯絡。
看到鬱國強,他就不禁想到那個水蓮花般的清純姑娘,笑起來梨渦淺淺,雙眉似月,美目如含春水,乾淨到能洗滌人的心靈。
或許,每個男人心裡都一束白月光。
他心中的白月光,顯然就是那個純淨的姑娘,高閣束之,可以遠觀而不可褻玩。
“遇到就是緣分,現在不就有機會了嗎?”鬱國強笑呵呵說,示意下手裡提的菜籃,“昨天我孫女回來,你們年輕人應該有話題,倒正好可以聊聊。”
周正本來沒打算去,可聽到鬱禾在家,竟然鬼使神差的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