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頭陀是動脈大出血,幾分鐘的時間,就流了一地血,要是換成普通人,早就已經失血過多而死了。就算是他,現在也是臉色蒼白,眼看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曾樂言點了點頭道:“好的。那你們可就要小心了,像他這麼強的功力,我估計冷卻時間起碼得二十四小時以上。”
高先達道:“你能不能少回覆一些,他又不是我們的親人。只要維持不死就可以了,若是真的讓他回覆全部功力,也是個麻煩。”
“是我疏忽了。”曾樂言道:“若只是續命的話,倒也簡單。”
說著,他來到胖頭陀身邊,身後的盔甲戰士一閃而逝,胖頭陀的斷腿便飛回到了他的傷口處接了起來。但是已經流了滿地的血卻沒有飛回他的體內。
但是即使這樣,大動脈斷裂不是一般的傷,能夠止血也是好的。
胖頭陀的身體依然很虛弱,但是卻回覆了一絲生機。他勉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卻沒能力爬起來,便乾脆盤起膝蓋,運功療傷。眼看生命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
曾樂言道:“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話,只需要個把小時就能回覆了。老道的箭傷只有一個透明窟窿,就更容易了。陸先生的箭孔太多,恐怕就要費些時間了。”
高先達道:“不著急。他們的身份現在還不明確,不用急著給他們治療。為了降服他們,我們可是花了不少的精力,哪有那麼容易就讓他們康復的道理?用普通的藥石續命就行了。”
曾樂言自然點頭稱是。
兵丁們剛把三個重傷未愈的“犯人”押解下去,就見費揚古騎著松風從不遠處急奔了過來。
他們紮營雖然扎得比較鬆散,佔地面積較大,但是兩千人的隊伍活動範圍畢竟還是有限。從吳應熊的帳篷走到這邊,也用不了幾分鐘。他竟然是騎著馬過來的,此時自然不尋常。
而且費揚古是負責招待吳應熊一行人起居、安全的。他這時慌慌張張地騎馬過來,肯定沒有好事。
高先達便道:“別慌,慢慢說。”
費揚古翻身下馬,跟高先達施了個禮,道:“大人,不好了,有人劫營!”
高先達仔細一聽,遠處果然有刀劍碰撞和人喊馬嘶的聲音。皆只因高先達他們方才也處於戰鬥狀態,所以才沒有注意到。
劫營可不是小事,開不得玩笑。高先達忙道:“對方是什麼人?來了多少?”
費揚古道:“具體來了多少人不太清楚,少說也得有百十來個,將吳應熊的帳篷都圍住了。而且他們都會武功,尋常的兵丁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我趕快帶了幾個輕騎兵出來報信。”
這時候,就聽見大營的各處也都收到了訊息,紛紛呼叫休息中的軍兵起床。
但是巡邏的兵丁畢竟是少數,大部分士兵還在睡夢當中。他們是出來公幹的,不是出來打仗的。賭錢喝酒的日子也都習慣了。突然之間讓他們起床戰鬥,他們一時之間還真難以適應。
“不管了,我們先去看看看。”高先達道,“不能讓幾個江湖的野漢子就將我們的大營給衝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