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過三個月,一切平淡如常,正午時分大家都在午休,“咣噹”一下,監室外開門聲驀然響起,打破了這裡的寧靜。
門口站著一個管號幹部,冷冷的掃視著監舍,板著臉說道:“哪個是黃昊天?立刻收拾好行李,馬上出來。”
黃昊天心頭一怔:“這是怎麼回事?進來這麼久了都沒人過問,提審又不像,難道是調號?”他胡亂猜測著,簡單收拾一下,就走了出去。
所有在押人員都站在二道門內,眼神中充滿羨慕,又有人要離開了,難免有些失落,唯一露出笑意的便是那齊奎,心裡暗自高興,這個煞星終於要走了,以後監室裡又是他的天下。
鐵門被重重的關上,黃宇懷著一種莫名的心情向外走去,出了三道崗,他來到監舍的值班室,經辦的公安民警已經等候在此,門外還站著張叔,應該是得到了通知。
辦理完交接手續後,他便走出監舍值班室,一旁的公安忽然朝他笑道:“黃昊天,看不出來啊!你的能量挺大,上頭都有人!知道你是有些委屈,但證據確鑿,要不是有人發話,你最少得在裡面蹲個四、五年。”
黃昊天淡淡一笑,沒有搭話,心裡很鬱悶,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把他從這裡面撈出來。
這時,張叔迎了過來,眼眶有些泛紅,激動道:“小天,你受苦了,走,我們回家去,叔好好給你祛除穢氣。”說完,接過行李朝著大門外走去。
拖拉機轟鳴聲隆隆響起,師侄倆有說有笑回到鐵匠鋪,張叔早就在爐子上燒好一鍋熱水,又給他準備了一套新衣裳,在他洗浴之際,將那些所有衣物全都扔進火爐,化作一縷縷清煙。
幾個月沒有洗過熱水澡,黃昊天感到特別的愜意,等他穿戴整齊出來時,張叔已經弄好一桌酒菜。
“叔,你知道是誰幫我走的關係嗎?”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黃昊天,他在席間提出了疑問。
張叔搖了搖頭,說道:“聽說是你的朋友,在省城找了個大領導,這才把你放出來的,小天,你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黃昊天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影子,想想又不太可能,既然想不出,乾脆就不想了,師侄倆互相敬起酒來,一直喝到酒瓶見了底,才興致未盡的草草收了場。
第二天清晨,黃昊天早早就從床上爬起來,今天還要去派出所辦個手續,見張叔還在沉醉中,便動手做了早飯,勿勿扒拉幾口後就出了門。
來到派出所後,沒有瞧見那個經辦的民警,正要找人詢問,一個女警走了過來,頓時讓人眼前一亮,黃昊天正要說話,卻被她白了一眼,美眸中滿是不屑。
這女警長的非常漂亮,柳月彎眉,瓊鼻高聳,美眸清澈明亮,香腮處還有兩個小酒窩,身材富有曲線,豐滿而不失活力,顯得格外動人,配上一身警服,更是英姿颯爽。
驀然間,那女警回過頭來,冷漠問道:“你是叫黃昊天吧?”
“是。”
“跟我進來吧!”那女警扭頭便進了辦公室。
趁她在寫材料時,黃昊天偷偷瞄了一眼她的工作牌,原來她叫慕容芸,今年20歲,看她肩上的配章,還是個實習民警。
做好材料後,她讓黃昊天在上面按了手印,像長者教訓晚輩一般,嬌聲冷道:“年輕人,不要好勇鬥狠,打架鬥毆遲早害人害己,以後一定要吸取教訓,好好作人。”
黃昊天站起身來,心裡有些不爽,嘀咕道:“小丫頭片子,年紀比我還小,還敢來冒充大尾巴狼,跟我來講這些大道理,不瞭解實情,胡言亂語。”
想不到那慕容芸的耳朵挺尖,聽見他的言語,嗔怒道:“你說什麼?你敢罵我,你說誰是丫頭片子?我看你是牢飯沒有吃夠,馬上跟我道歉,要不然我把你銬起來,說你辱罵警務人員,關你個十天半個月。”
黃昊天冷笑一聲,說道:“我自說自話,礙著你什麼事?別拿豆包不當乾糧,女孩子家家的,還是矜持一點為好,小心嫁不出去。”
那慕容芸一聽,頓時嬌顏變色,氣道:“你,你給我站住,不跟我道歉,今天要你好看。”說完,一隻手便抓了過來,顯然是有練過,速度極快。
可惜的是,她遇上的是黃昊天,他只是輕輕一晃便走出門外,慕容芸連他的衣角都沒摸著,反倒是自己一招落空,險些摔倒在地,等她反應過來,眼前早已沒了蹤影,氣得她在原地直跺腳。
現在正是農閒季節,鐵匠鋪裡十分冷清,黃昊天在修煉的同時,逐漸對醫術和丹藥產生濃厚興趣,沒事總往山裡面跑,採集一些草藥來做研究,對藥理和藥性的理解和把握日漸嫻熟。
周邊的山脈與他家鄉的山脈如出一轍,同處於玳瑁山脈的範疇,氣候溼潤,非常適合植被的生長,許多珍貴草藥就藏於大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