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起勇氣說:“我……你能不能別把這種事說的這麼……稀疏平常。”她努力憋出來一句話。
白琰終於還是放過了她,他說:“那我們慢慢來,不如你先來替我更衣。”
這倒是可以接受。
兩人又從桌前站起來,青顰站在了白琰跟前,張了張嘴, 聲音小的像是在自言自語,“妾身為夫君更衣。”
說完便垂目,不看他也不等他發話,隻身手去摸他腰間的卡扣,白琰低頭瞧著她微紅的臉,不得不說,他現在非常滿足。
屋裡安靜的過分了,直到青顰的手被他握住,兩人目光一觸,都頓了幾息。
白琰彎腰,頭壓了下來嘴唇湊到她耳邊,“怕嗎?”
青顰的臉色似是要燃了起來,緋紅久久不散,卻又不得不抬起頭來,硬著頭皮點了點頭。“……不怕。”
小姑娘還挺嘴硬,那輕輕地一聲,異常酥軟,白琰喉嚨猛地一滾動,鋪天蓋地的吻落在了她的頸項之間。
青顰的身子輕輕一顫,一雙手緊緊攥著手心裡的衣料,白琰將她抱起,往那喜床上走去。
紅燭帳暖,一夜春宵。
……
除夕夜裡,滿城張燈結綵,百姓們歡喜團聚。
京城中地位尊貴的衛府之中,也是一派熱鬧景象,祝良宵仗著自己懷孕,也任性了一回,讓在院子裡擺上席面,要一塊吃火鍋,衛礪掛念著她的身子不讓她吃,誰料她轉頭就淚眼盈盈,同祝永年告狀說自個欺負了她。
衛礪平白蒙受了這天大的冤枉。
他們二人這樁婚事在兩家長輩眼裡看起來確實天作之合,家世什麼地都太相配了,雖然最開始的時候,祝永年覺得自己家女兒是為了家族才嫁了衛礪,總覺得自家女兒吃了虧,但轉念一想,衛礪似乎才是那個被自家女兒矇騙的人。
再加上衛礪容貌生得好,性情雖冷卻勝在穩重,身邊更是連一個通房也無,這點最是令祝永年滿意,畢竟自己女兒的性子自己也清楚,若是讓他整日跟後院裡的女人爭風吃醋,她可做不到,她更可能會一刀把那些人全砍了。
若說有什麼不好,便是衛礪在京城的名聲差了些,不比祝家在百姓眼裡是救國愛民的大英雄,但是名聲這回事祝永年自從上回被崇文帝扣押在平遼之後,也不太在意了。
畢竟什麼能比活著更重要呢?
就算是當初他離開京城的時候衛礪對祝良宵看起來還稍微有些冷淡,但今天看來就完全不一樣了,今天這祝良宵要吃火鍋,他就忙前忙後的給人家夾菜佈菜,就差沒把食物用筷子夾了送到她嘴裡了。
瞧瞧瞧瞧,不愧是我生的女兒,不僅能上陣殺敵,還御夫有術,把衛礪牢牢的握在手心裡,這誰看了不說一句厲害?
祝永年摸了摸鬍鬚,打定主意再待會去和衛鴻那個老匹夫下棋,雖然兩人棋藝都很一般,但俗稱人菜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