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迷迷糊糊醒過來,就見到這裡頭火光盈盈,火把的光映著黑沉沉的牆磚,而他們的面前,正坐著一個身穿紅裙的女子,那女子相貌雖稱不上一等一的好,卻自有種難得的氣質,簡直令人看了挪不開眼。
片刻以後,那女子開了口,“二位是受誰之託?”
兩人對視一眼,這時候倒是挺硬氣,都沒開口,梗著脖子瞪著祝良宵,“我們是不會說的。”
不會說?在祝良宵的手底下,還沒有不肯開口的犯人。
前世在戰場的時候也少不得要玩這一套把戲,倒也用不著多複雜的伎倆,只需要用那沾了鹽水的皮鞭子將這些人抽一遍,若是有那硬氣的便折斷其全身骨頭,別管多硬氣,只需多些耐心,也總能把該說的說了。
更何況這兩人,不過是街頭的小毛賊罷了,現在嘴硬也不過是逞一時之快,又或許是覺得祝良宵是個女子,便看輕了她。
“我只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你們老老實實把該說的說了;要麼,我便讓你們永遠閉嘴。”
這兩人顯然是有些嚇住了,其中一個已經有些意動,另一個卻還是堅持搖頭,祝良宵眼見如此,便也懶得再說什麼,抬手輕揮了揮,便有兩個護衛開始給二人上刑。
一時之間,慘叫聲不絕於耳,這將軍府裡的護衛是不比詔獄,但對付幾個小毛賊還是輕輕鬆鬆,幾鞭子下去皮開肉綻,那兩人就爭先恐後開了口——
“我說!我說!是……是方家的人,是方家的人!他們找到我們,然後給了一個名字,說是讓我們今天夜裡潛入將軍府,到浮曲閣來,然後嚇唬嚇唬祝家小姐。”
“嚇唬?”祝良宵頓了頓。
那兩人生怕祝良宵不信,趕忙又說:“就是嚇唬,絕對不幹別的,方家的人說祝家小姐膽小如鼠,我們只需在門外裝神弄鬼嚇唬一陣,一定嚇得那祝小姐不敢出門。”
祝良宵:“……”
裝廢物好像裝的太成功了一點。
祝良宵略一沉思:“就只是這樣?”
這兩人就差痛哭流涕了,“真的就是這樣,我們二人不過是混跡街頭討口飯吃的小毛賊,哪裡懂的那些彎彎繞繞的,方府的管家給我們一大筆銀錢,說讓我們今天晚上趁著天黑,來嚇唬嚇唬祝小姐,至於嚇唬了是要幹什麼,咱們也不敢問,方府的管家還交代了,說若是被抓住了,絕不能將方家供出來,否則……”
祝良宵一挑眉:“否則如何?”
“否則就不給結清剩下的銀兩了啊!”
祝良宵再次無語。
重生回來之後,原以為要對付的是暗處窺伺的權貴,沒想到淨是些街頭巷尾的小毛賊。
“求求這位姑奶奶發發善心,放我們一馬吧,咱們上有老下有小的,實在是折騰不起啊,我們接方家這個活是豬油蒙了心,保管以後再也不敢靠近將軍府一步啊!”
祝良宵略一沉吟:“他們給了你們多少銀子?”
小賊顫顫巍巍報數:“也就二十……二十兩銀子。”
祝良宵樂了:“我給你們四十兩,替我辦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