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獻故作不知的搖頭,道:“能讓太子你稱為好東西的,定不是尋常之物吧。”
太子乾笑了聲,一邊戴上厚布手套,一邊道:“放心,我不僅不會讓你孤零零的下去,還會讓你死個明白,這是一種非常嗜血的蟲子,一旦接觸到動物面板,立馬就能鑽進去。”
“如果是喝到胃裡,那就更了不得了,它先是吸食你的血液,長大了些再吞噬你的內臟,讓你既煎熬又生不如死,只能乖乖被母蠱給控制,直到子蟲把你蠶食乾淨!”
王子獻冷笑了聲,“果然是個好東西,這種毒物都能被你找到,不簡單!”
太子開啟竹塞,把裡面的蟲倒入水囊中,看了眼笑道:“這玩意果然入水無形!”
“王兄,幾天之後,你若是下了地獄,可千萬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該跟我爭,不該重新站起來!”
“做個與世無爭的瘸子多好,你可以平安無事的活下去,記住,是你自己害死了自己!”
太子說罷,讓侍從去給王子獻灌下。
侍從心裡也害怕極了,小心翼翼接過水囊,朝王子獻走去。
就在這時,一個嚴厲的聲音呵斥道:“住手!”
太子一干人皆是一驚,轉頭一看,竟然是嘉帝和張子凌。
“父、父皇!”太子心中一慌,但立馬就鎮定下來,給拿著水囊的侍從使了個眼色,低聲道:“趕緊給他灌下去!”
侍從點頭,情勢被迫之下,他惡從膽邊生,跨步走向王子獻,太子則朝嘉帝而去。
王子獻冷笑的看著他們的把戲,這就想走?
他動了下神識,那侍從突然朝後倒去,撲在剛走出幾步的太子身子身上,兩個雙雙絆倒,摔了個狗啃泥。
這下好看了,水囊裡的水,悉數撒在太子身上,至於裡面的蠱蟲,因為見水無形,根本不知所蹤。
太子這下徹底慌了,一腳踢開那侍從,趕緊起身解下披風,怒罵道:“狗奴才,要你有何用!”
張子凌飛步躍來,左右一個掃腿,就踢開了王子獻身側的兩個護衛,立馬給他鬆綁。
嘉帝亦帶人快步而來,指著太子怒罵道:“混賬東西,竟敢謀害你王兄!”
太子連忙道:“父皇冤枉啊,您誤會了,謀害王兄的不是我,是一幫馬匪,他們綁了王兄,幸虧被我們碰到,這才把王兄救下的。”
嘉帝不可思議的看著太子,問道:“那馬匪人呢?既然救下了你王兄,為何還不給他鬆綁?”
太子道:“那幫馬匪打不過我們,就往山下跑了,兒臣已經命人去追,相信很快就能回來了。”
說罷,他重重的踢了腳那摔倒的侍衛,道:“兒臣剛才就是讓他給王兄鬆綁來著,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自己摔倒不說,還害我跌倒!”
嘉帝看向那侍衛,問道:“是這樣嗎?”
那侍衛受住太子那一腳,不敢叫喚,忍痛道:“回皇上,太子所言屬實,奴才剛才給王爺鬆綁,誰知腳下一滑,就摔倒了,請皇上和太子責罰。”
嘉帝氣極的冷哼了聲,原來這都是些欺下瞞上的東西!
若非張子凌帶他埋伏在後面,把一切都看在眼裡,豈不是要被這些個混賬所矇騙!
嘉帝強沉了口氣,他倒想看看太子編瞎話的功夫有多厲害,指著地上黑漆漆的竹筒,道:“這又是什麼?”
太子故作不知:“兒臣不知...應該是那幫馬匪留下的。”
嘉帝怒極反笑,道:“好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