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火速把醫藥箱送來,在旁幫忙。
梓萱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畢竟能有白霜反應的,她至今都只見過那一種毒,不過,為了謹慎起見,她還是把手遮掩在箱子的底層下,意念一動,從空間取出她想要的那根試劑管,把血擠進去,不出三秒,就有了反應。
果真是“飲血霜”,怪不得太醫怎麼也止不住血,這種毒藥極其罕見,非花非草,形似霜花,附著在位於匈奴國雪山之上的冰石巖上,見血即化。
這飲血霜可真是毒藥屆的狠手,因為見血即化的特性,所以人一旦受傷,即使創面不大,可血就是止不住,若想要煉製出它的解藥,還不如早把後事交代了,踏實等死為妙。
至此,梓萱就更不明白了,若那個舞女真是金日軒安排來刺殺嘉帝的,又怎會親自以身試險?
在此期間,金日軒虛散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梓萱。
可梓萱卻一次也沒看過他的眼睛。
呼衍贊問道:“王妃,軒王子真的中毒了嗎?”
梓萱猶豫了一下,看向王子獻和嘉帝。
嘉帝開口道:“獻王妃,金日軒的情況究竟如何?”
梓萱作揖道:“回父皇,匈奴王子所中之毒,乃是世所罕見的飲血霜。”
此言一出,有人惶恐,有人不解,梓萱把飲血霜的特性說出來,驚得在座之人後背發寒。
國相更是面若死灰,顫道:“此言當真?”
梓萱點頭,“千真萬確。”
國相身形一顫,差點昏過去。
嘉帝冷眼掃向他,但現在可不是問責的時候,對梓萱道:“獻王妃,你既識得這是飲血霜,可知有良藥解否?”
飲血霜生在匈奴國境內,很多人聽都沒聽說過,梓萱自小生在明朝的京都,能知道這種毒就已經很讓人懷疑了,若是輕而易舉就能解毒,豈不是讓人抓到活把柄嗎?
梓萱斟酌道:“臣媳也只在醫書中看過,書上說,尚未有醫者煉製出解藥,但有方法可止血,讓傷口癒合,只是這樣的話,飲血霜的毒素,會封存在匈奴王子的體內,不僅不可再有傷口,而且每到寒冬之時,便會寒毒發作,痛不欲生,且壽命大限頂多到不惑之年。”
她說話的時候,特意留意了眼使臣呼衍讚的神情變化,他的著急和痛心都提現在臉上,只是,她總感覺怪怪的,有種過於浮誇的感覺。
“只要能保住軒王子的命就好,我們回國後,或許巫醫有辦法。”呼衍贊感激的叩謝道。
嘉帝沉聲道:“獻王妃,那你先給金日軒止血吧。”
“是。”梓萱起身,重在金日軒身邊坐下,用銀針封上他身上的幾處大穴後,才解開捆著著布帶,然後帶上橡膠手套,清理創面。
她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用沾滿藥粉的手術刀直接劃開創面,這下血湧出來的更快。
趕來的太醫們面面相覷,其中章太醫就急吼吼的狀告道:“皇上,匈奴王子,飲血霜這種毒見血即融,劃開放血只會讓傷口更難癒合、失血更快,王妃此舉,微臣所見實在惶恐。”
嘉帝聞言,看了看梓萱這邊,又凝重的看向其他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