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呂治很不服氣,他有皇后撐腰,王子獻就算再橫,難道還能橫過皇后和太子?
他提氣道:“獻王爺好大的威風,光天化日之下,就叫人滾,還不是仗著王爺的身份,強行欺壓我呂家後人。”
王子獻劍眉一掃,“今日,本王讓你死個明白。”
說罷,他抬手一揚,兩個護衛壓著一個哆哆嗦嗦的內監上前。
䢻七走過去,反壓向他的手,厲聲道:“快說,你昨天見了誰,說了什麼,誰指使你的!”
那內監疼的“唔啊”的叫,他心虛的抬眼瞥向呂治,告饒道:“王爺饒命,奴才是受惠妃之命,唆使呂太醫之子,呂治,誣陷獻王妃逼死呂太醫,並應允他許多好處。”
䢻七再次厲聲道:“呂家人何以在此截攔王妃!”
那內監顫顫巍巍的回道:“因為王妃要去宮中請脈,回府時必經此道,所以讓呂治攜家眷等候在此地,只要獻王妃一出來,就立馬堵她鬧事,掀起事端。”
梓萱眉頭緊蹙,她與惠妃素未謀面,不知出於何種理由,要害自己!
不對!
惠妃既要害她,又怎會讓人抓住把柄。
但如果此事是皇后所為,那她豈不是一石二鳥,即便誣陷不成,也除了惠妃。
惠妃若是因為梓萱出事,她的孃家尹國公,肯定從此對王府抱有偏見不和了!
皇后真是算得一手好陰謀,梓萱只覺得後背發涼。
而呂治,在聽到那個內監說是受惠妃指使,而並非皇后時,瞬間失態,指著他怒道:“你胡說,昨日你明明是說皇后娘娘要我們……”
他猝然停頓,這話說出來,都不用官府去審問他,就承認了自己心懷不軌,意圖誣陷獻王妃。
呂家的人面面相覷,他們大部分人是被呂治矇騙來的,事已至此,他們丟了顏面不說,還見罪於獻王爺!
梓萱已經心中有數,惠妃畢竟是妃子,她怎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誣陷皇后,此事定是皇后的設計。
她沉聲對呂家人喊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明知實情,還敢在聚眾在此,公然誣陷於我!”
呂家人皆心慌不已,連忙跪下,一邊作揖一邊喊道:“王爺饒命,王妃饒命啊!”
其中有一個年輕較輕的姑娘,上前哭道:“王爺王妃,我們確實不知實情,是被堂哥堂嫂一家矇蔽來此的。”
梓萱見慣了事態炎涼,只道:“你們偏聽一面之詞,聚眾於此誣陷我,縱使是被人誆騙,也是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
那小女孩聞言,轉頭怒指著呂治道:“堂哥,大伯父在世的時候,我們沒得什麼好處,死後反要遭你們誆騙連累,你們一家,會有報應的!”
呂治早已慌了神,失心瘋般的道:“不用怕,是皇后娘娘讓我這麼做的,皇后娘娘一定會庇護我們的!”
跪在他身旁的婦人腦袋低垂著,已經沒了之前怒罵梓萱的氣焰。
呂家的老太婆見事情敗露,也不敢再大哭大喊的博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