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念竹想著洛連川剛剛說的話,選擇不做聲,她低著頭,不停揪著衣角,一副委屈的模樣。
洛連川那一跪,把嵐皋臉上的堅冰都跪垮了,他急忙起身扶洛連川,
“孩子,有話好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興這樣跪的!”
洛連川順勢起來,他表現得特別自責,痛恨自己沒有力量保護家人,說話聲還帶上了哽咽,
“我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我老婆身上還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暗傷,大爺,哪怕你們要趕我走,也請您救救我老婆…”
洛連川一副捨己為老婆的樣子,打動了阿伊,他揪著嵐皋的衣服,
“爺爺!姐姐和叔叔真不是壞人,我們就幫幫他們吧!”
洛連川差點演不下去,這熊孩子真討厭,為什麼凌念竹是姐姐,他就是叔叔?
不行,這口氣先忍了,先過了這關再慢慢教育熊孩子,他憋氣憋得臉上有了些不正常的潮紅。
“大爺,哪怕一晚也行,您行行好,讓她在屋子裡休息…”
低著頭的凌念竹差點沒忍住,她很想抬頭看洛連川的精彩表演,又怕露出破綻,只好低頭,捂嘴顫抖。
這時,嵐揚把自家老爹和洛連川都按到藤條編的椅子上,
“都坐下!賈老師,你慢慢說!”
嵐皋終於鬆口,“阿揚去廚房,讓阿樂煮幾個紅糖雞蛋過來,小夥子,小姑娘,咱邊吃邊說!”
不等嵐揚回話,阿伊就興高采烈地跳了起來,
“我就知道爺爺最好了,阿爸你也坐,這點小事我去就行!”
洛連川欣賞地看著阿伊的背影,
“大爺,大哥,你們真是有個好孩子!”
嵐皋老臉壓下得意,故意板著臉,僵硬地衝洛連川道,
“行了,說說你們是怎麼回事。”
洛連川便把兩人經歷潤色了一下,告訴嵐皋一家。說完,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件事,實在是奇妙,也許青蘿山那片草莓,是別人家養的?”
凌念竹知道自己表演的機會到了,她淚流滿面跑到洛連川身邊蹲下,拉著他的手,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嘴饞,那些人也不會打我,還把你也推下水潭,嗚嗚,對不起。”
嵐皋簡直匪夷所思,他怒目圓瞪,
“老兒在這兒生活了一輩子,還沒聽說過青蘿山的野果是哪傢俬產!”
嵐皋抓緊藤椅扶手,死死盯住洛連川,試圖從他臉上找到破綻,
“會不會是你們得罪了什麼人,人家一路跟著你們上山的?”
洛連川暗歎,大爺你說對了,但誰知道你們是哪邊的人,還是謹慎點好。
這麼想著,洛連川做出了思索狀,他捏了捏凌念竹的手,沉吟,
“大爺提出的問題,我這一路上也在想。我們出來玩是請了假的,我和她在職場都是普通職員,也不存在升職的壓力…”
凌念竹現在滿臉哭得髒兮兮,也不擔心大爺盯著自己,她吸吸鼻子,低頭撇嘴。
可不就是存在升職的競爭嗎?明明是洛連川和他弟弟的競爭,那個老妖婆卻非要插手,還得搭上兩個人的命。
這時,阿伊端著托盤,阿樂也端著托盤,他們走到院子,嵐揚拿過阿伊的托盤,把一杯熱水遞給嵐皋。
阿伊拿出阿媽托盤裡的一碗糖水,遞給洛連川,“叔叔,先吃點東西。”
“謝謝你,懂事的阿伊。”洛連川對阿伊勾了勾唇。
阿伊更積極了,“我去給你們鋪床,準備乾淨的衣服。”
阿樂含笑看了眼能幹的孩子,也把一碗冒著熱氣的糖水端給凌念竹,凌念竹連忙道謝。
嵐皋看兩人的確是不慎入村的,暫時放下疑慮,吩咐嵐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