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妃娘娘!醋妃娘娘?”
傳旨太監叫了張簇簇幾聲,還在心裡疑惑著,這醋妃娘娘是怎麼回事?雖說這個封號不好聽了點,可總歸是有了封號,這身份比普通妃子又高了一級。
張簇簇回過神來,說道:“啊?怎麼了?”
傳旨太監簡直哭笑不得,說道:“醋妃娘娘,您得接旨啊!”
張簇簇“哦”了一聲,上前一手抓過聖旨,說道:“聖旨我已經聽到了,你們可以回去交差了。這些醋,都放到廚房去吧!”
傳旨太監對於張簇簇的動作感到十分震驚,可隨即又釋懷了。都說這個醋妃娘娘比較膽大,粗俗無禮,看來果真如此。實在不必跟她計較,否則,自己也討不了好。
傳旨太監說道:“如此,醋妃娘娘,小人這便告退了!”
張簇簇突然想起什麼事情來了,對畫眉示意了一眼。
畫眉領會到張簇簇的意思,從袖子裡摸出幾兩碎銀子來,捧給傳旨太監。
傳旨太監笑著推脫了一下,說道:“這……小人怎麼好意思呢?”
張簇簇說道:“大熱天的,勞煩你跑一趟,也該請你喝個茶的。只是,你也知道,錦簇宮才剛開宮,宮裡也沒有什麼財產,這麼點錢,還怕你會嫌棄呢!”
傳旨太監趕緊說道:“小人怎敢!小人受了醋妃娘娘的恩賜,不論多少,小人都要謝過醋妃娘娘!”
說著,傳旨太監對著張簇簇躬身行了一禮。
然後,傳旨太監說道:“簇妃娘娘,小人告退!”
張簇簇揮手,示意畫眉送傳旨太監出門,又叫杜鵑領著人把醋送到廚房去。
傳旨太監得了小費,心裡自是高興不已。對於張簇簇無禮的事情,他自是不會計較,也不會將這事告知赫連驍祁。
一來,拿人手短,總不好再說別人的不是。二來,都知道醋妃娘娘無禮,他若是向陛下告狀,還不知道陛下會懲罰誰呢!
張簇簇對畫眉說道:“畫眉,你剛才給的銀子,可是你的私房錢?”
畫眉嚇了一跳,趕緊說道:“回娘娘,確實是奴婢的私房錢,並非是奴婢從庫房裡拿的銀子。”
張簇簇笑著說道:“你不要緊張!庫房的鑰匙,我交給喜鵲保管,她下值的時候,又給了我,你又怎能到庫房裡去拿銀子了?既然是你的私房錢,你賺錢也不容易,我總不好叫你白貼吧?這樣吧,你自己到庫房去拿銀子,身上也多備些散碎銀子,怕有的時候要賞給別人。鑰匙,在我的枕頭下面,你自己去拿。”
畫眉遲疑著說道:“娘娘,奴婢……”
張簇簇說道:“哎呀!你擔心什麼呢?庫房裡的東西我都有數,我還怕你多拿了不成?我信任你,才會叫你保管鑰匙了。總不能賞賜別人的時候,還叫我親自去庫房裡拿銀子吧?還是說,我的身上隨時帶著銀子?那得多累贅啊!”
畫眉這才說道:“奴婢多謝娘娘信任!奴婢這便到庫房去取銀子。”
說完,畫眉到寢房裡面去拿了鑰匙出來。
張簇簇也留了個心眼,對畫眉說道:“庫房的桌子上有一本賬冊,你拿了多少銀子,什麼時候拿的,都在上面登記一下。等到你下回再去取銀子的時候,再在賬冊寫上這些銀子都怎麼花了。”
畫眉說道:“奴婢知道了!”
說完,畫眉往外面走去。
明玉和珍珠相互看了一眼,臉上明顯是不高興的。但是,她們什麼都不敢說,只低下了頭。
張簇簇瞄了明玉和珍珠一眼,然後坐在椅子上,說道:“明玉,珍珠,我有些乏了,你們來給我按摩按摩。”
明玉和珍珠的心裡有氣,但又不敢明示出來,只得應了一聲,便上前來給張簇簇捏腿錘肩。
不多時,畫眉從庫房取了銀子回來,杜鵑也從廚房回來了。見明玉和珍珠在給張簇簇捏腿錘肩,也上來伺候著張簇簇。
張簇簇閉著眼睛享受著,果然有錢人的生活最舒服!
“現在什麼時辰了?”張簇簇問道。
畫眉看了一眼外面,然後說道:“看天色,應該快到酉時了。”
張簇簇說道:“大皇子什麼時候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