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好一陣之後,張簇簇才覺得要好些。
但是,因為剛才一陣疼痛,張簇簇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赫連驍祁靠著床頭坐著,將張簇簇擁入懷中,說道:“看!都說了叫你不要動氣了,痛的還不是你自己嗎?孤也要跟著心疼!”
聽了赫連驍祁的前面一句話,張簇簇剛要生氣。再聽赫連驍祁後面一句話,張簇簇的心裡又跟灌了蜜似的,臉上有一絲藏不住的笑容。
赫連驍祁低頭,就捕捉到了張簇簇臉上的那一絲笑容。因此,赫連驍祁的嘴角也揚了起來。
赫連驍祁說道:“孤只是小懲小戒,你倒好,還自行封了宮門!”
赫連驍祁:“這便罷了,知道自己有了身子,還要動氣,還要做傻事!動了胎氣這麼大的事情,也不派人跟孤說一聲的。”
張簇簇沒好氣地說道:“為什麼要告訴你啊?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扛著!”
赫連驍祁沉聲說道:“又來!孩子是我們的!”
張簇簇說道:“你到底是來向我賠罪的,還是來向我興師問罪的?你要是來興師問罪,那麼,你現在可以滾了!”
赫連驍祁輕輕吁了一口氣,說道:“孤是有錯,難道你就沒有錯?”
張簇簇說道:“所以啊!我自封宮門,閉門思過,不行嗎?”
赫連驍祁說道:“那你思到什麼過了嗎?”
張簇簇言辭激烈,說道:“沒有!我沒有錯!”
赫連驍祁又輕輕嘆了一口氣,不想再跟張簇簇計較了。
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再計較也沒有意思,反倒會傷了她的身體。
因此,赫連驍祁輕輕一笑,說道:“嗯!沒有錯便沒有錯吧!即便你有想打掉我們的孩子,可是,你還沒有實行,所以這還不算是你的錯。”
張簇簇明知故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想打掉孩子了?是林沐陽跟你說的?”
赫連驍祁說道:“林沐陽不敢欺君,也不敢瀆職,都如實跟孤說了。你早些把這個事情告訴孤,孤也不會把你晾在錦簇宮中三日了。”
張簇簇說道:“所以,如果我不是懷孕了,你會繼續禁我的足?”
赫連驍祁忙解釋道:“怎麼會?本來孤……孤當時說禁你的足,就是一時氣話罷了,想著第二日孤就不計較此事了。沒想到,你還自封宮門!孤一氣之下不就……”
張簇簇說道:“要是你不知道我懷孕的訊息,或者是我沒有懷孕,你打算關我到什麼時候去?”
赫連驍祁說道:“三五日便罷了!孤知道,孤是關不住你的。越關,你越怨恨孤,故而孤才打算小懲小戒罷了!”
張簇簇嘟著嘴說道:“三五日也有很長了好麼?”
赫連驍祁說道:“可孤本來只打算禁你一日……不對,是半日的。是你自己封了宮門,這也要算到孤的頭上?”
張簇簇說道:“怎麼不算了?你說禁足便禁足,還要派人守在我的宮門外!你也知道是關不住我的,那你為什麼還要派人守著我的宮門了?”
張簇簇翻了個白眼,說道:“我不如自行封了宮門,傳出去還好聽些!”
赫連驍祁不禁笑出聲來,說道:“傻瓜!不論是孤禁你的足,亦或是你自封宮門,傳出去都不好聽啊!”
赫連驍祁:“不過,想必你從來不在乎宮裡的流言蜚語吧?你就是在跟孤賭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