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驍祁說道:“職責歸職責,賞賜歸賞賜。你從落瓦城奔波而來,舟車勞頓,高侯敏,吩咐人安頓一下夏愛卿。”
“是!”
高侯敏應了一聲,便招來一個小太監,對他耳語了幾句。
那小太監又將夏東陽請走了。
赫連驍祁將雙手背在身後,然後微微揚起下巴來,在心裡說道:“張簇簇,你盡然敢……出宮這麼久都不回來,還不給孤一個信。讓孤以為,你真的不在了呢!”
高侯敏走了過來,對赫連驍祁輕聲說道:“陛下,夏城主說,十天半個月前在翎羽鎮的孔雀湖湖邊見到了醋妃娘娘。小人猜測,醋妃娘娘或許就在湖邊沒有走遠。”
高侯敏:“陛下派人在翎羽鎮的附近尋找,應該不要多久就會有訊息了。”
赫連驍祁胸有成竹,嘴上卻說道:“那個女人喜歡跑,誰知道她又跑哪裡去了!哼!她在外面倒是過得好好的,卻叫……軒兒在這裡思念著她!”
本來赫連驍祁是想說,叫他在這裡思念著她。後來又覺得這樣說太沒面子了,於是又把赫連玉軒拿來擋槍。
高侯敏說道:“陛下,大皇子殿下到底不是醋妃娘娘所親生,醋妃娘娘雖然也疼愛大皇子殿下,可又怎會割捨不下大皇子殿下了?”
高侯敏:“至於醋妃娘娘為何沒向陛下透個信,小人以為,或許醋妃娘娘是有什麼苦衷呢?”
赫連驍祁生氣地說道:“她有什麼苦衷?她能有什麼苦衷!她有什麼苦衷,她不能跟孤說嗎?她就是不想呆在宮裡!”
赫連驍祁:“對了,張飛飛也失蹤了,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一起。”
一想到這個事情,赫連驍祁的臉上就非常難看,彷彿他的頭頂上一片大草原一般。
高侯敏說道:“徐記裁縫鋪的夥計說,那日張飛飛很晚才回去,然後就回屋子裡歇下了。”
高侯敏:“只不過到了第二日早上的時候,他們就沒有看見張飛飛了,也不知道張飛飛到哪裡去了。從那以後,張飛飛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赫連驍祁說道:“孤倒是想他已經死了。”
想了想,高侯敏說道:“對了,陛下,夏城主在奏摺上只說,看見了與醋妃娘娘長得相似的女子,沒有提及那女子的身邊是否有旁人。陛下,要不要叫人去詢問一下夏城主?”
赫連驍祁一甩袖,說道:“不必了!若他們果真在一起,這等事情還能叫別人知道?”
高侯敏又斟酌了一下說辭,然後說道:“陛下,那日穎妃派人在宮門口攔截醋妃娘娘,說醋妃娘娘與張飛飛……”
高侯敏:“可穎妃卻並沒有拿到真憑實據啊!若是穎妃篤定醋妃娘娘與張飛飛……那穎妃早就派人去拿現場了!沒有抓姦在床,但憑几個人的三言兩語,不足為證。”
赫連驍祁說道:“這,也是孤所疑惑的地方。”
赫連驍祁:“以穎妃的手段,她向來做事都有把握,一抓一個準,這次又怎會沒有拿到實證呢?”
赫連驍祁:“況且,張飛飛也不見了。若是張飛飛死了,想來就是穎妃乾的了。畢竟,死無對證。”
赫連驍祁:“孤猜測,若是當時穎妃抓到了張飛飛,不論張飛飛是否招供,穎妃都會殺了他,再偽造一份證據。只要有張飛飛的罪狀在手,張簇簇認不認罪都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