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人情味了?
到了金宵殿,北渝皇帝、宇文桁和沈賦皆在。
定陽侯站在那兒,就算他的丹田被搗碎,但身子骨有一定根基,還是身軀凜凜的模樣。
他看見紀輕羽,得意笑著,臉上的疤痕,更顯醜陋:“紀輕羽,我國皇上來贖我了,你是看不到我被打臉了!”
說完,又是哈哈大笑。
殿中央,是五個大木箱。
那肯定是贖他的一千萬金幣!
紀輕羽慢步走近。
眉頭微微蹙緊,她聞到了防腐的藥材。
她嘴角微微勾起,說道:“皇上,姜武皇帝不是還有信來嗎?開啟看看啊。”
對於紀輕羽命令式的言語,張公公已經見怪不怪,懶得吆喝維護皇族尊嚴了。
皇帝都不介意,他這個太監介意什麼。
北渝皇帝開啟信件,快速掃了一眼。
神色,一下子變得古怪。
他先是看了看那幾個大木箱,隨後又看了看定陽侯,暗暗罵了一句晦氣。
“父皇?”宇文桁覺察到不對勁,想要詢問怎麼回事。
“拿給定陽侯看看。”北渝皇帝神色恢復了平靜。
宇文桁接過了信件,能趁機看一眼。
到了定陽侯跟前之時,他嘴巴動了動,最後只吐出一句:“節哀啊。”
“什麼節哀?你們北渝人這麼奇怪嗎?”
定陽侯嘴裡罵罵咧咧的,搶過了書信。
一看,他面色煞白。
渾身顫慄得厲害,他丟開了書信,憑著自身意識撲過去,把大木箱開啟。
裡面裝的是人頭。
臭味撲鼻而來。
定陽侯幾乎無法呼吸,這都是他忠實部下的頭顱。
又開啟一個木箱,是他侯府的家奴頭顱。
剩餘三個,是後院姨娘們的頭顱,整整十二個,不多不少,還有他的庶子庶女們,也是整整齊齊,就連半歲大的女兒,都無法倖免。
至於他的嫡子,頭顱就擺在最上面,刺痛定陽侯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