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不僅弄死了他四弟,還害得白家聲譽受損,百年基業險些毀於一旦。
更重要的是,白家的歸元鼎在她手裡!
他也不拐彎抹角了,扇子開啟晃了晃,說道:“我白家想買回你手裡的歸元鼎,還請開個價吧。”
原本想離開的客人,都駐足停留,想看看這場好戲。
紀輕羽嘴角微揚:“嘖,我開的價,你給不起。”
白靖培一聽,就覺得有戲。
“紀姑娘儘管提,那是白家祖傳的煉藥鼎,對白家來說至為重要,無論花多少錢,白家都願意!”
紀輕羽雙手環胸,挑釁看著白靖培:“我要你白家二房全部人的命,你們能給嗎?”
白靖培愣住。
他隨即便是勃然大怒,怒視著紀輕羽:“紀輕羽,你好大的膽子!別太目中無人了!我白家人的性命,是你能取的嗎?!”
“不能給嗎?那你說個屁。”紀輕羽擺擺手。
“白臨!”
白靖培一聲令下,白臨即刻飛身上前,攔住了紀輕羽等人的去路。
雲翼寒著臉往前踏了一步。
兩人的靈力威壓碰撞在一起,空氣湧動,眾人的衣衫微微飄揚。
他們品階相近,白臨對付雲翼一人便有些吃力,何況還有紀輕羽兩人。
而且,沐洛帆眼眸一掀,已然有沐家客卿出現。
白靖培見狀,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只能暫且忍下了怒氣:“紀姑娘,我是誠心想買回歸元鼎。在聖京,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你說是嗎?”
“話是沒錯。”
紀輕羽微微側頭,不等白靖培咧嘴笑起來,她又說了一句:“但你白家二房銀陰險狡詐,逼死白家主夫婦,我跟你們交朋友,不就是自降身價?”
“滿口胡言!”白靖培怒髮衝冠,“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我大伯明明是遭人暗算而亡,大嬸是憂傷過度病故,我二房清清白白!”
白玉瑾聽著他說假話,袖子下的拳頭已經攥緊。
她面若冰霜,緊盯著白靖培:“白家主夫婦都死了,還不是你們一張嘴說了算?想要歸元鼎嗎?那就讓你這個客卿與我一戰!他若贏了,我家小姐自會將歸元鼎雙手奉上!”
雲翼蹙眉:“你瘋了? 別衝動。”
沐洛帆抿了抿嘴唇,眼神晦暗如海。
白靖培聽了,眯了眯眼睛:“紀姑娘,你家侍女說的可算?”
在上次白家宴席上,他已經見過她的身手,雖是不錯,但白臨比她更勝一籌。
這送上門的煉藥鼎,他豈能不要?
紀輕羽沒有半點質疑白玉瑾,點了點頭:“算,就看你們敢不敢應戰。”
白靖培哈哈笑了一聲:“那當然敢啊。鬥武向來是生死有天,若她到時候斃命於此,紀姑娘可不要找我們算賬啊。”
白玉瑾笑了笑:“放心,我定會把白臨打死,這樣,我家小姐就用不著找你算賬了。”
白臨陰沉著臉,目光銳利。
這女子說話狂妄,他用不著手下留情。
紀輕羽向沐洛帆借了地方,鬥武就在高臺上進行。
不用立下血契,因為沐家客卿已然啟動了陣法,只有對手殺死,陣法才會解開。
白玉瑾拿著一柄烏晶長劍,而白臨則是拿著一把鋒利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