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輕羽眉頭慢慢皺緊。
清河王苦口婆心,道:“紀丫頭,你娘這樣說,自然有她的用意,不論怎麼也好,這事兒不能洩露……”
“已經洩露了。”紀輕羽說道,“在北渝國裡,很多人都知道我和紀振雄沒有血緣關係。”
清河王太陽穴突了突,扶著棺木,他好不容易睡醒過來,沒想到現下又要被紀輕羽給氣得半死。
“你呀……”
“我娘應該是在防什麼人,所以她才不敢現身,怕我也會遇到危險。”紀輕羽的眸光逐漸清明,“可是,在六年前,我就被人盯上了。我和紀振雄沒有血緣關係這件事,在那暗中之人的眼裡,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清河王后知後覺,想問紀輕羽這十年過得究竟如何,但她如此雲淡風輕,不知是不想談及以前的過往,還是不在意以前的事情。
罷了,他等會好好問問素清。
他神色認真了起來:“那寶庫鑰匙呢?沒有丟失吧?”
紀輕羽有些尷尬,支支吾吾說道:“我……我不知道放哪去了。”
清河王又氣得一拍棺木,惱怒的說道:“那是你娘留給你保命用的,你怎能如此粗心大意?!究竟是不知放哪去了,還是被人搶走了?!”
紀輕羽扶了扶額頭。
有的記憶很是混亂,她的腦袋似乎在嗡嗡作響,已經開始揪痛起來了。
一直沒做聲的君凌陌,忽的問道:“寶庫裡有什麼,為何能保命?”
清河王又是搖頭:“你岳母沒說,我又沒進去看過,哪能知道。”
他端著長輩和王爺的架子,絲毫不客氣。
君凌陌沒生怒,甚至覺得那一句你岳母頗為悅耳。
清河王又是嘆氣:“紀丫頭,你六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會不會跟你娘留下的寶庫有關?”
紀輕羽一直緊蹙著眉頭,記憶翻來覆去,就是沒有半點痕跡。
“阿羽。”君凌陌擔憂的望著她,握住了她的柔荑,“你修復了靈根,記憶卻沒有完全恢復,有可能是有人把你的記憶抽走了,你現在再怎麼回憶也是沒用的,因為你腦子裡根本沒有那些記憶。”
清河王內心一震,驚疑的看著紀輕羽:“什……什麼?修復了靈根?”
紀輕羽抽回了思緒,頭疼感稍稍消退。
她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先前我遭人下毒,靈根碎裂,不過現在已經修復了。”
清河王又是震驚。
靈根破裂啊!!
這是多大的苦啊!
“紀丫頭,你認真想想啊,搞不好那人還在盯著你,你若想活命,只能交出寶庫裡的東西。”清河王說道。
“為什麼?”紀輕羽問。
清河王不解。
“那人害我,要取我的命,我為什麼還要交出寶庫的東西?那人逼害我娘,讓我們母女分離,我就該踩上那人的地盤,砍下那人的狗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想著該如何苟且偷生,求別人放我一條生路!”紀輕羽冷聲說,眸光逐漸凌厲。
清河王先是一愣,而後便是笑了笑:“是啊,都過去十年了,你都長大了,我不該還把你當成孩子一樣看待,你如今做什麼選擇,我都支援你。”
紀輕羽則是摸著下巴想著:“不過還是得找到寶庫的鑰匙,我要看看裡面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君凌陌心思微動:“阿羽,那鑰匙是什麼樣的?”
“不是常規的鑰匙模樣,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