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位蕭家武者看不下去了,走向前,輕輕一推,棺蓋開了半邊。
蕭飛鶴看了一眼,瞳孔驟然一縮,然後就淚流滿面:“這是中毒,一定是中毒,是有人給浩兒下了毒,是有人害死了浩兒。”
蕭遠山道:“我們也懷疑是下毒,可是那些醫院裡的專家卻說這是怪病。”
蕭飛鶴冷冷的看了蕭飛羽一眼:“家主之位可以給你,你沒有必要害死浩兒。”
蕭飛羽臉色大變:“大哥,不是我。”
蕭遠山也臉色一沉,喝道:“飛鶴,閉嘴,有些話不能說。除非你想讓蕭家出現內亂,你想兄弟之間互相殘殺。要不然,就不要胡言亂語。”
蕭飛鶴閉上眼睛,做了一個深呼吸:“害我可以,但是,為何要害我兒子?”
蕭飛羽快速說道:“大哥,我們也想知道是誰害死了浩兒,我們也一直在調查,據說,鄭軍山死之前,也患過這種怪病,田龍曾經治好過他。”
蕭遠山連忙點頭:“對,我們已經派人去賓海,正在核實這件事情。”
蕭飛鶴睜開了眼睛,寒芒閃爍道:“這麼說,兇手可能是田龍?”
“不是可能,如果訊息屬實,就一定是他。”蕭遠山道。
蕭飛鶴猛地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田龍。”
可是,他很快就洩氣了,因為田龍太強,他心裡升不起半點報仇的想法。
他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走向後院。
後院裡只有兩人,一個是王軍,另一個是始終跟在王軍身邊的王老。
這裡很清靜,只有被王軍允許的人,才可以走進來。
在蕭飛羽和蕭遠山的帶領下,蕭飛鶴來到王軍面前。
“王叔。”他對著王軍拱了拱手,勉強擠出一絲笑顏。
王軍撫摸著懷胎十月的肚皮,盯著蕭飛鶴看了看:“你回來做什麼?”
蕭飛鶴愣了一下:“田龍放了我,我自然回來,這是我的家。”
“他為什麼會放了你?”王軍皺了皺眉,疑惑不解的問道。
“……”蕭飛鶴啞口無言。
田龍放走他時,他也很意外,只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
旁邊的蕭飛羽輕聲道:“王叔,不是你施加的壓力,叫他們放人的嗎?”
王軍道:“我們的人,還有我們請到的人,都沒有聯絡到田龍,所以我們沒能給田龍施加任何壓力。在沒有外在壓力情況下,田龍卻放你回來,這是為何?”
蕭飛鶴有些生氣:“我哪裡知道。”
“你有沒有背叛王家,有沒有說什麼不應該說的東西?”王軍又問道。
蕭飛鶴突然笑了,無比悽楚的笑,他笑著搖頭道:“既然你們已經開始懷疑我了,就算我說我什麼都沒有說,你們恐怕也不會相信吧!”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擔心你會出賣王家和蕭家。”王軍沉聲道。
“我沒有。”蕭飛鶴喝道。
王軍沉默,蕭飛羽和蕭遠山也一起沉默,顯然,他們還是沒有相信。
蕭飛鶴看向蕭飛羽:“他不相信我,我可以理解,難道你也不相信我?”
接著,又看向蕭遠山:“二爺爺,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
蕭飛羽和蕭遠山都沒有吭聲,只是一起看著王軍的臉色。
現在,蕭家上下,全都聽命於王軍一人,連他們也不例外。
過了片刻,王軍撫摸著大肚皮的手一停,問道:“你是從哪裡回來的?”
“在富宏大廈地下室五層,那裡有間暗室,路虎巡捕車也在裡面,許多捕快帶著警犬搜過那裡,卻都沒有發現。”蕭飛鶴如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