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西方這一次做的委實過火,差點將整個天庭的顏面都踩在腳下,羲月或許不一定會親自出手鎮壓孫悟空。貪得無厭,也合該他西方有此一劫。
大鬧天空一事,就此了結。天庭雖然失了些許顏面,但是西方也沒有落了好,被羲月貶的一文不值,最後還要仰仗羲月的鼻息。如來的身份也被羲月點破,在洪荒傳的沸沸揚揚,將佛門推上了風口浪尖。不過於佛門而言,倒也不全是壞事。雖然佛門佛祖和四大菩薩幾乎都來自東方,是東方打下的根基,但是撇開佛門撬牆角和西方貧瘠來說,卻也正顯示了佛法的厲害,能讓三清聖人門下都生出反叛之心。
這一次博弈,羲月算是最後的漁翁。讓如來和佛門低頭,天庭也是因為雲夢澤法門而免於劫難,可謂名利雙收。不過這些對於羲月來說,算不得什麼。她的名,又何須這些來體現。
此事之後,西方佛門開始低調起來,一切傳教活動都息了下來。漸漸有訊息傳出,說是靈山之上,正要舉辦佛法大會。佛祖如來,並古佛燃燈,合佛門總菩薩佛祖將在大雷音寺講法。諸天佛子聞訊而去,齊聚靈山之下,期無上佛法。
與佛門的低調不同,天庭倒是完全不在意此次的失利。反而愈發熱鬧,不斷對洪荒眾仙發出邀請,時不時的還會舉辦一些小型的宴會,恭賀這位道行大進,接迎新的神仙什麼的。
嘴角一次,是天庭天兵擴充,由佑聖真君設宴,光耀天庭眾仙。這算是天庭繼蟠桃盛會以來,最大的一次宴會。舉辦宴會的地點也彰顯著尊貴,在瑤池外圍的寶閣之中。其中更有隻在蟠桃盛宴上才出現過的玉液瓊漿,和諸多靈果。蟠桃倒是沒有,這大概都成了西王母的規矩,除卻蟠桃宴,或是聖人宴會等超越蟠桃宴規格和她身份的時候,蟠桃才會出現。
眾仙行樂,賓主盡歡。其中最為開心的當屬天蓬元帥了,這一次天庭兵力擴充,他執掌的水君達到十萬人數,而是個頂個的達到基本標準,不再像以前一樣,有些濫竽充數,人數也有些虛報。
一時不察,天蓬多喝了幾杯,待到宴會結束已然是酩酊大醉。有仙侍前來攙扶,卻被天蓬拒絕,持著酒壺一路搖搖晃晃往天河水府而去。
酒醉之間,物影重疊,將天河水府之路與九重天的方向給弄混了,搖搖晃晃直往星空而去。說來這天河在人間顯化出來的便是那銀河,而天界之上亦有真的銀河。兩條河,都是點點亮光,頗有些相似。天蓬到以為自己到了天河,往那而去,卻未想,那是銀河。
腦門一拍,且當自己醉了酒,糊塗了。轉身迴歸之間,偶遇虛空之風,將其吹到了太陰星上。天蓬抬頭一看,就瞧見了廣寒仙闕的樓牌。
酒壯慫人膽,往日裡連太陰星都不敢有過多靠近的天蓬,突然打著膽子往裡走。網內走幾步,還未見到廣寒宮主殿,就見一仙子飄飛而來。
“何人擅闖太陰星?”女仙高喝道。
太陰星自羲月降臨之後,等閒之人不得入。莫說男仙,就連天庭女仙要來,也得先地上帖子,在外等候,什麼時候有過人直闖入過廣寒仙闕的樓牌之內。
“仙子勿慌,吾乃天河元帥,天蓬,非是小賊。”天蓬嬉笑著說道。
女仙正聲道:“天蓬元帥又如何,太陰重地,莫說是你,就算天庭幾位公主來,也不能這般直入我廣寒仙宮,太陰星的規矩,難道你不知曉。”
天蓬嘿嘿笑了幾聲,頗為輕浮:“仙子何必這般認真,本元帥也並非故意,只是一陣風把我吹到廣寒宮門前來,這才入內一觀。本元帥並無惡意,只是想見霓裳仙子一面,與她說說話。”
“這般形容不整,酒氣熏天,沾汙太陰清淨之地,已是大罪,還妄想染指我太陰女仙,簡直是膽大包天。我定要稟明玉帝,狠狠治罪與你。”女仙見天蓬這幅模樣,升起三分怒火。
天蓬笑道:“仙子何必這般生氣,不過是來太陰坐上一坐罷了,該好客些才是。”
這是又有一女聲自廣寒宮方向傳出,“白羽,發生什麼事了?”
“霓裳姐姐,有人擅闖廣寒宮,還出言不遜,侮辱我太陰一脈。”白羽仙子說道。
“什麼?”
一道白光閃過,以為美麗的女仙的出現在白羽面前,正是白羽口中的霓裳姐姐。和白羽一樣,他們都是在廣寒宮當值的仙女,是嫦娥將她們從天庭飛仙之中挑選而來的。
霓裳見了天蓬元帥,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原來是天蓬元帥,今日怎會來闖我太陰重地。”
說起天蓬,霓裳在天庭當值時也見過幾次,還算熟悉。
天蓬見到美麗的霓裳,腦中頓時一空,只有眼前這個美麗的人兒。當初嫦娥的眼神可是真不錯,這霓裳在天庭眾多仙娥之中,都是數一數二的美麗。
天蓬痴痴的看著霓裳仙子,“仙子,吾是為你而來。”
趁著這酒勁,天蓬朝霓裳的玉手抓去。
“大膽天蓬,廣寒宮重地,豈容你放肆。”霓裳大喝一聲。
廣寒仙綾一掃,頓時將醉酒的天蓬元帥給打飛了出去。而後仙綾一轉,將醉了個糊塗的天蓬元帥給困了起來。霓裳正欲請望舒發落,卻見廣寒宮深處傳來望舒的聲音。
”此間之事吾已瞭解,將其交給天庭處置。”
“是,星君。”
霓裳將捆著的天蓬帶出太陰星,與九重天門外喝到:“糾察靈官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