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玉卿想扶額,但也不好駁了王四孃的面子,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越玉卿見她們三人的關係並不融洽,便開始講金陵的風土人情與市井趣事,這些小娘子不經常出遠門,幾句話聽的津津有味,越玉卿得意的想’自己也是混過官場的人,應對幾個小娘子還不在話下。’誰知道一會兒就啪啪打臉。
越玉卿後悔自己嘴賤,說起金陵一樁阿家狀告媳婦不孝順的案子,其實也是一樁小事,媳婦家在金陵西城也算是富戶,嫁入東城的一家落魄書香門第,透過街坊的取證,這媳婦只因倒了三四天前的剩飯,便被阿家罵了兩天,正巧書生回來,這媳婦委屈給書生訴說,這傻子書生就跑到自家孃親面前說教了一番,這算是結上了樑子,一件小事最後阿家一怒之下狀告媳婦,媳婦孃家也不是吃素的,兩家和離,媳婦賠了大半的嫁妝。
林小娘子聽完便道:“這樣的媳婦誰敢娶回家,娶回來也是禍害,挑撥母子關係。”說完得意的看著越玉卿。
龐家娘子不甘示弱,只說阿家不慈,一點小事就狀告媳婦,想讓媳婦刑拘流放定是惡婦。
小娘子們唇槍舌戰,一個下午就聽兩位龐家娘子擠兌林家娘子,林小娘子也是個人物,竟然沒有敗下陣來,而且有越挫越勇之勢,好容易捱到結束,越玉卿已經頭昏腦脹了,這比應付上司還難。
剛到越家宅子就見白銘軒的侍從白生在偏門等候,見越玉卿回來拿出一盒點心道:“越公子,這是我家公子專程去西市買來的。”
越玉卿接過點心,有氣無力的一臉豔羨問道:“你家公子去哪裡清閒了?”
白生忙搖頭道:“我家公子又去上值了,還有不少公務要處理。”
越玉卿嘆口氣,還不如去加班呢,這比上班還累。
龐氏見沒人便問王四娘道:“這小叔子是怎麼回事兒?不是說越家京城都沒人了嗎?”
王四娘歪在軟榻上道:“帶著侄子侄女逃了出來,居然千里迢迢到了碭邑與郎君遇上,如今跟在太子身邊當差。”
龐氏一聽驚訝道:“你這小叔子真是一個人物,長的跟個小姑娘似的,這京城出來了當真不一樣呀。”
王四娘其實也很佩服越玉卿,雖然不知道越玉卿如今在工部做什麼差事,但每日也是匆匆忙忙,龐氏忙問道:“可定親了?要是沒有,看我孃家侄女如何?”
王四娘有些尷尬,家裡二郎千交代萬囑咐不可暴露越玉卿的身份,低聲道:“聽說在京城定了一門親事,這我不好做主。”
龐氏一臉遺憾,越家小郎君看著俊俏可愛,一個下午讓兩個侄女對他讚不絕口。
龐氏看著面色紅潤的小姑子笑問:“這日子過的順當了吧。”
王四娘這段時間性格也變了不少,以前總是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越家眾人,處了下來除了郎君的小兒子沒一句好話,其他人和藹可親尊重有禮,不如以前那樣的戰戰兢兢。
王四娘想起在林家的日子真是痛不欲生的五年,嘆了口氣道:“本來我還怕的很,嫂子是知道我的,林家五年過的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呀,林家郎君不喜我也就罷了,全家對我冷嘲熱諷,坐也不對,站也不對,我又是拙口笨腮有苦說不出口,見了林小娘子現在還是怕的很。”
龐氏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道:“如今你也是苦盡甘來了,今日你那小叔子還維護你,你家郎君也是才貌雙全,比林家大郎強多了,以後生下一兒半女也就安穩了。”
王四娘苦笑了一下也沒有接話,她本就是個敏感的人,郎君雖然溫文爾雅但對自己千里之外,慢慢過吧總會過下去。
越玉卿一大早到了衙門看著眼前打造的騎兵裝備總覺得少點什麼,拿起刀劍砍了上去,立刻變形,越玉卿嘆氣搖頭匠頭唸叨可惜,太子已經催了一次了,如果再打造不出也無法交差,覺得去荊州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