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裡安明顯的愣在原地,有些想不通艾洛克的瘋狂和魯莽,只能打著哈哈說道:
“那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艾洛克看了一眼弗洛裡安,更加肆無忌憚的說道:
“就是要明目張膽才好啊。就算是當著愛德華伯爵的面直接和那個騎士打起來,然後在眾人到達現場之前殺掉他,我們就可以說,這個刺客又準備刺殺,結果被我們抓了個現行。當場擊斃。”
“愛德華也不會說什麼的。他要想報復我們也只能等待上了岸。”
“在船上,我們才是刀俎。”
“這~~這~~簡直太瘋狂了。太邪惡了”弗洛裡安嚥了口唾沫。
“沒什麼瘋狂的。”艾洛克的臉忽然陰沉下來。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在反意志面前,沒有什麼邪惡能比得上它本身。”
“你好像很痛恨反意志。”弗洛裡安嘆了口氣說道。
“當然。你不恨嗎?”艾洛克理所當然的反問道。
弗洛裡安沉聲說道:“但和他們相比,我更恨亡座之類喜歡血腥祭祀的邪教。”
他拍了拍艾洛克的肩膀,扯開了這個話題說道:“好了。傑克船長。我現在該去假裝調查了。找到機會記得告訴我。”
他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接受了艾洛克提議。
的確,對付邪教。再邪惡的辦法,都顯得那麼光明磊落。
······
夕陽已經沉入遠處的山坳。船隻也緩緩停在了碼頭。下層的混亂暫時停下。貴族們則紛紛呆在船艙哪裡也不去。
原本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供大家下船娛樂一下。
不過皮爾船長下達了禁止下船的命令。
對三等艙的理由是:防止偷渡客下船,要抓住他之後在開放船隻。這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援。也讓騷亂平息下去。
而對二等艙的理由則是:要抓住小偷,要是小偷跑了,你們的財物也就不見了。這也同樣得到了乘客的支援。所以也就老老實實的去船尾的娛樂區各自喝著酒。
在船隻靠岸之後,艾洛克沒有選擇回到船艙。而是站在甲板上扶著圍欄,看著碼頭上的景象靜靜的思考。
皮爾是不願意讓愛德華伯爵死在船上的。
因為並沒有明確的證據表明其邪教徒的身份。
但我自己是知道的,他就是邪教徒。
如果直接暴露給皮爾,會不會有更好的效果呢。
但就憑藉我的話,很難讓皮爾相信,但讓愛德華伯爵擼起袖子,露出那紋身,似乎也不太現實。何況,就算露出來了,又怎麼證明呢?
他完全可以說是自己喜歡的紋身。
作為一個實權貴族,他有這個權利任性。
同理,要是直接殺掉。家屬一樣也可以這樣辯解。
因為反意志才剛剛在赫特帝國露頭,神殿尚未將這個邪教列為邪教的名單之上。雖然也正在調查,高度重視,但顯然還不能稱之為嚴格意義上的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