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後面不遠處是一片樹林,裴賈二人早已衝入了林中。
秦琦看向張森道:“這怎麼追。”
張森道:“什麼怎麼追,從前面的大路繞吧。”
追出酒館後,裴生信才知道為什麼賈賢敢如此囂張,他的輕功確實算得上是武林獨步。
眼見自己越追越遠,裴生信只得再提一口氣,強行加快速度。
這是千載難逢的良機,錯過這次,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再有機會抓到賈賢了。
比起追人的裴生信,被追的賈賢卻顯得遊刃有餘,看到裴生信被自己拉開太遠,賈賢還刻意裝出體力不支的樣子等等他。
天下第一捕如今在他面前還真的有點像一隻被耍的野狗了。
兩人在樹林中追逐了近半個時辰後,賈賢率先衝出了樹林。不料在他面前的路上出現了兩匹高頭大馬,馬上正是秦琦張森二人。
張森秦琦正欲喝住賈賢,賈賢卻把身子一矮,如同一條滑溜的游魚般從馬下鑽了過去。
賈賢這一鑽雖然靈巧異常,卻也影響了自己逃跑的速度。
緊隨其後的裴生信發現賈賢速度一窒又怎會錯過這次機會?他縱身一躍,來到了張森秦琦上方。秦琦與他心有靈犀,他胳膊一架,正好借與裴生信在空中借力。裴生信單腳一踏,直衝賈賢而去。
就在裴生信距離賈賢只差一兩個身位時,一塊石子破空而來,正中裴生信的腳踝。
裴生信吃痛,在空中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
幾乎是在同一瞬,賈賢全力施展開輕功,瞬間拉開了與裴生信的距離。
他回頭看著裴生信笑了笑,像是在替他沒抓到自己而惋惜。
路的對面又是一片樹林,賈賢竄進樹林,幾個起落便不見了身影。
不遠處的路上,餘牧正一臉微笑的看著裴生信三人,剛才那顆石子正是出自餘牧之手。
當裴生信三人走近餘牧時,餘牧笑不出來了,他發現裴生信三人的胸前都繡著一個不大的‘捕’字。
原來餘牧看裴生信三人都穿著樣式相同的衣服便下意識的將他們當成了哪個名門正派的人。
於是他拾起一顆石子隨手一擲,以為自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沒想到自己闖了禍。
“你為什麼要妨礙我。”裴生信的聲音冷若寒冰。
餘牧坐在驢上有些尷尬,他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你知道你放走的那個人是誰嗎?”
餘牧還是無法回答。
裴生信轉身道:“走吧。”
張森急道:“大人,他阻礙我們辦案,難道不該把他抓起來嗎?”
裴生信瞥了餘牧一眼然後冷冷道:“沒有意義。”
就是這句話和這一瞥讓餘牧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棵路邊不配被在意的野草一般。
“喂!”餘牧出聲叫道,可裴生信根本沒有回頭,倒是跟在他後面的秦琦和張森回頭狠狠地瞪了餘牧一眼。
“三天!”
裴生信停下來了。
“只要三天,我絕對會把那個人抓到。”餘牧喊道。
秦琦嗤笑道:“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誰嗎?是欽封‘天下第一捕’的裴生信,連他都覺得棘手的案子,你憑什麼敢誇下海口只要三天便把犯人捉拿歸案。”
餘牧不禁暗罵自己又衝動了,鐵面神捕都發愁的角色,自己居然誇口三天就能抓到。
但是話已出口,他也只能硬裝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我憑什麼信你。”裴生信終於回頭了。
餘牧抽出包裹裡的長劍甩給了裴生信。
裴生信接過長劍看了一眼道:“青蓮劍?你就是逼死廬江劍仙的那個人?餘笙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