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明晃晃地照進禪房時,少女還在床榻上呼呼大睡。
喚醒熟睡中的少女的是,那一縷明媚的陽光,以及正為少女忙上忙下的侍女們。
寺廟外的竹林中,與往日的寧靜不同的是,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駕駛著一輛馬車飛馳而過,停在了寺院的門口。
在馬車停穩以後,男人走下馬車,站在了寺院的臺階前,等待著少女的出現。
蘇暖在聽到門外的動靜後,開啟寺院的大門,四處張望地檢視門外的情況。
當蘇暖看到肖洛白那修長的身影時,便瞬間明白了一切,隨即關上了大門,走到禪房內,前去找墨笙歌。
此時的墨笙歌,在唸桃和蘊竹兩人精心的伺候下,已梳妝打扮完畢,儼然換成了宮中的那些公主們的打扮。
蘇暖走進禪房後,見墨笙歌已梳洗打扮好後,規規矩矩地朝墨笙歌行禮,向墨笙歌稟報著,門外的情況。
“公主,攝政王駕駛著馬車,已停在寺院的門口,等著公主出行了。攝政王的手中,還拿著皇上的聖旨,等待公主的接旨。”
墨笙歌聽完蘇暖的話後,讓蘇暖起身退到門外,墨笙歌將手遞給念桃,在唸桃的攙扶下起身,往禪房外走去。
墨笙歌剛一站在禪房的門口,便看到富察青羽坐在圓桌前,悠閒地喝起茶來。
富察青羽在這五年期間,幾乎每天都來這淨音寺中,讓墨笙歌逐漸和富察青羽熟絡起來,墨笙歌忍不住調侃起富察青羽來。
“舅舅的小日子過得還挺滋潤,太陽才從東邊升起沒有多久,舅舅就在這悠閒地喝起茶。外甥女看舅舅如此清閒,不如舅舅隨外甥女一同回宮,一起面見父皇,舅舅以為外甥女的提議如何?”
富察青羽給她埋下那麼多隱患,坑她那麼多次,她不好好坑富察青羽一次,她都對不起在富察青羽那兒吃的虧。
富察青羽聽完墨笙歌的話後,他總覺著墨笙歌是在給他下套,哪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他又說不上是哪裡不對勁。
富察青羽放下手中的茶杯,轉身面對著墨笙歌,眼神中帶著一些玩味地笑意,看著墨笙歌主僕四人。
“實話實說,我還真不想回宮,去面見你那父皇。可光讓你們四人跟著肖洛白那廝回宮吧,你外祖父又不放心。如此這樣算下來的話,我只好勉為其難地送你回宮吧。”
富察青羽這個人,向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明明心裡十分擔心墨笙歌,說出來的話卻十分難聽。
墨笙歌哪裡會不知道,富察青羽那口是心非的性子,墨笙歌面帶著微笑,雙手的手掌向上,以示邀請富察青羽走在前方。
富察青羽明白墨笙歌的意思,隨即站起身,轉身面對著寺院的大門口,往寺院的大門走去,開啟了寺院的大門。
墨笙歌主僕四人見富察青羽向寺院的門口走去,隨即跟在富察青羽的身後,往寺院的大門口走去。
富察青羽剛一踏出寺院的大門口,便發現肖洛白站在馬車前,靜靜地等待著墨笙歌的出現,趁著墨笙歌四人還沒有走出來,他止不住地想逗一逗肖洛白。
“攝政王不是向來尊貴嗎?怎麼會有空站在這寂靜的寺院門口,乖乖地等待著下官的外甥女的出現,迎接下官的外甥女回宮啊?”
富察青羽向來與肖洛白不對付,即使肖洛白是墨笙歌未來的夫婿,他要好好損肖洛白一番,讓肖洛白在他的身上討不到好。
對於富察青羽的這一番挑釁,肖洛白甚是想回懟過去,可富察青羽到底是墨笙歌的舅舅,是他未來的長輩,他只能選擇極力地忍耐,給富察青羽一個面子。
墨笙歌在寺院裡面聽到,富察青羽在逗肖洛白以後,隨即在蘊竹和念桃兩人的攙扶之下,站在離大門口的不遠處,聽著富察青羽和肖洛白兩人的互懟。
蘇暖跟在墨笙歌的身後,見墨笙歌在蘊竹和念桃兩人的攙扶下,停住了正在行走的腳步,她跟著墨笙歌一起停住了腳步。
在她們主僕四人停住腳步以後,肖洛白那不大不小的聲音,從寺院的大門口傳來,讓墨笙歌主僕四人聽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