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置繁華的翊坤宮內,一個身穿粉紅色連衣裙的少女,正帶著些許期許的目光,望著手扶額頭的婦人。
婦人在聽完少女此次的計劃後,總覺得在少女的計劃裡,哪裡有不妥的地方,可她卻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的不妥。
“母后,現在唯一能能抓到墨笙歌言語中的錯處,那就是她所說的,她與攝政王孤男寡女地在上書房討論字畫的事。我們只要抓住這一點不放,墨笙歌沒有其他證人,那墨笙歌豈不是無法翻身了?”
墨笙簫能不恨墨笙歌嗎?墨笙歌毀了她原本大好的前程,讓她只能嫁與寧親王為嫡福晉,不能再另嫁他人。
墨笙歌要毀了她,那她同樣不會讓墨笙歌好過。即便墨笙歌是高高在上的嫡公主,那又如何?只要沒有了名聲,那墨笙歌的日子絕對不會比她好過。
墨笙簫如此想要針對墨笙歌的心思昭然若揭,南宮悅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暫且不說墨空若對她如何,先皇后曾有恩於她,她不能昧著良心,再去傷害先皇后唯一的孩子了。
在與墨笙簫的計劃中,今日差點傷害到了墨笙歌,她本來已經很對不起先皇后了,她絕不能再對不起先皇后了。
幸好今日沒有傷害到墨笙歌,反而是傷害到了自己的女兒,這算是一報還一報吧。但她這麼一舉動,算是對得起先皇后了。
“絕對不能這樣做,若真是這樣做了,只怕你父皇會更遷怒於你,讓你禁足翊坤宮。”
上書房內有那麼多的教書師傅,還有一些皇子們常在那裡走動。
若是墨笙歌與肖洛白兩人真在上書房練字的話,應該會有教書師傅或者皇子會撞見他們二人。
如此折算下來的話,他們二人並不算孤男寡女地待在上書房中練字。
這不怪墨笙簫不知道這些事,墨笙簫從小到大沒有進過上書房,與皇弟們一起學習知識,反而是在翊坤宮中學習得多。
墨笙簫小時候的性格有點膽小,不敢獨自去上書房,墨空若不好強求,只好讓王師傅到翊坤宮中悉心教導。
“母后,為何不能這樣做?這是兒臣現目前唯一能扳倒墨笙歌的機會,若是錯過此次機會,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有像這樣的好機會。”
南宮悅此番萬般阻撓,讓墨笙簫表示不理解。之前她們在商議這件事的時候,南宮悅不是一直沒有反對嗎?
就算墨笙歌的膽子再大,總不可能將主意打到上書房去吧?墨空若為了自己和皇室的名聲,總不可能視而不見吧。
墨笙簫是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墨笙歌的確沒本事,將主意打到上書房那裡。
可墨笙簫卻忘了,墨笙歌是在上書房唸的書,墨笙歌在上書房的熟人,可比墨笙簫的熟人多了去了。
墨笙歌有的是辦法,可以讓上書房的師傅們,幫她一起作證,她與肖洛白的清白。
翊坤宮的母女倆還在想盡辦法,針對著墨笙歌,試圖將墨笙歌從神壇,拉入地府。
而金鑾殿上的氣氛,好不容易從冰點升溫,終於讓人沒有感覺到不寒而慄了。
你問為什麼?答案自然是因為,金鑾殿上跪著的人,從上官少天變成了肖洛白。
墨空若一臉審視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肖洛白,不知道他在想一些什麼。
“攝政王,和碩公主出事之時,朕與皇后,還有嫻貴妃一行人,將事情看得確切。和敬公主姍姍來遲,和敬公主辯稱說,在去往儲秀宮的半道上遇見了你,你們兩人相約去了上書房。朕問你,這件事果真如和敬公主所說嗎?亦或者是說,確有其事嗎?”
墨空若不是不相信,墨笙歌所說的話。墨笙簫和墨笙歌同樣都是他的女兒,他不能一味地偏心墨笙歌。
墨空若對於這件事,心中有些存疑。這一切發生地太過湊巧,他總覺得這件事情,像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一樣。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件事情絕對是由南宮悅主導,墨笙簫來進行實施,最後陷害墨笙歌失去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