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中,李泉緊盯擺在他面前不遠的霜之哀傷,目光慎重。
“霜之哀傷,果然邪門!我竟然感覺到它在召喚我,催促我撿起它。難不成,是我想錯了?阿爾薩斯的擋槍並沒能去除耐奧祖留在這把劍內的殘留意識?”
除了最開始摸到這把劍將它投入到儲物空間帶回來,他就再也沒去觸碰這把劍。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步阿爾薩斯後塵,成為巫妖王控制的傀儡。
雖說隔著位面,他並不認為巫妖王耐奧祖有能力跨位面找到他,骨子裡的謹慎讓他還是猶豫再三。
噹噹噹,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李泉淡淡說道。
門開啟,走進一個黑人小夥,正是巴布魯,曾經的農民,現如今被李泉趕鴨子上架推上臺的蒲隆地現任總統。
巴布龍一身西裝革履,打著領帶,目光明亮,光禿禿的黑腦袋也閃閃發亮。在外人面前,他是總統,這個國家的領袖。可在這裡,只要出現在李泉面前,他就又恢復了真實身份,真神最謙卑最忠實的奴僕。
“真神,您召喚我?”巴布魯來到李泉跟前,立即跪在地上試圖湊上來親吻李泉的皮鞋。
“行了,站起來,我都說多少次了,我這不興這個。”李泉有些頭痛的扶額,不論他說多少次,都無法徹底打消巴布魯這種舉動。巴布龍說只有有資格親吻神的腳後跟的人才是神最親近的僕人。
巴布魯有些失望的起身,聽話的垂手而立,等待李泉的吩咐。
“拿起它。”李泉衝著桌上靜靜擺放的霜之哀傷一指,他需要一隻小白鼠來驗證劍的安全性。在沒有最大程度確保安全的情況下,他還不敢使用霜之哀傷。
巴布魯二話不說,上去拿起了這把造型華麗的大劍。從他吃力的表情看來,霜之哀傷的重量實在不輕。
“有什麼感覺?”李泉緊盯著巴布魯的表情變化,發現他除了額頭冒出了一層細汗,好像也沒什麼。
“感覺,感覺有點清涼。”巴布魯想了想說。
“清涼?”李泉搖頭失笑,至少他發現霜之哀傷的一個作用了,這裡是非洲,霜之哀傷可以拿來代替空調。“沒別的感覺了?比如說,有人在裡腦子裡低聲說話之類的。”他又問。
“說話?”巴布魯茫然搖了搖頭,“沒聽見。”
李泉聞言點了點頭。“好了,可以放下了。”
巴布魯重新將霜之哀傷放回了桌子上。從他身上,李泉看不出任何霜之哀傷造成的影響。
“如此看來,這把劍應該是安全的。”李泉摸著下巴想。他看向巴布魯吩咐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真神。”巴布魯無比謙卑的躬身倒退著走出了門。
李泉默默看著霜之哀傷半晌,終於一咬牙,將之從桌上拿了起來。入手彷彿空無一物,他現如今力量足以揮動這種雙手大劍。
忽然,李泉臉上神情一變。
“怎麼?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李泉心中微微一驚,隨後迅速鎮定下來,眉頭微皺,手裡仍然緊握這把霜之哀傷沒有放手。
在他拿起它的一刻,他就感到有一股冰寒陰冷的黑色能量瞬間侵入了自己體內。這股陰寒能量似乎是被他強大的精神力吸引來的,竟試圖吞噬他的精神。
與此同時,另一股能量同時也在他體內澎湃了起來。
是植物能量。就在那冰冷陰寒的東西彷彿要將他思維凍結的下一刻,一股清流立即流遍全身,令他意識無比清明起來。
李泉嘴角浮現一絲淡淡冷笑。“給我老實點!”隨著他一聲低喝,在他周身立刻綻放出一道道熒熒的綠光,綠光瞬息之間便將霜之哀傷包裹其內。霜之哀傷不禁發出一聲哀鳴,短短片刻,一道意念就向李泉傳來,霜之哀傷表示願意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