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商相隱有著諸多手段未曾使出,有著諸多言語未曾傾訴,可他仍是輸了。
並非其太弱,只因對手太強。
在那個叫做寧河的青年面前,一切抗爭都顯得那麼無力。
毫無疑問的強大。
伴隨著天機山最後一人的黯然退場,滿場劍氣收束消散,靈鐵鋪就的演武臺上,只留下一道道犁溝。
寧家贏下了三場比鬥。
看著收劍的寧河緩緩退場,宋添不免心中感慨。
“這就是寧家,這就是寧氏十傑。”
“東域霸主風采依舊,仍不是我們大教能輕易撼動的。”宋添隱隱望向上方某處,心中嘆道,“怕是隻有那兩位才能夠穩勝一籌了。”
大日炎炎,在無數寧家人的見證下,天機山與寧家的此次約鬥落下帷幕。
尤其是最後寧河的碾壓,更是讓許多寧家人狂熱高呼,振奮不已。
這便是寧家年輕一代最為出類拔萃的寧氏十傑!
感受著四周熱烈的氛圍,寧河仍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回到位上休憩。
寧玄玉則是長舒了口氣,放鬆下來。寧河可以輕鬆淡定,但他可做不到這點。
儘管心知第三場幾乎不可能輸,他仍是擔憂有那萬一。
所幸,一切塵埃落定。
在周圍寧家人懷著各樣心緒紛紛離場之際,他也是走到天機山眾人所在處,望著面色如常的宋添,笑道:“三局兩勝一平,是我寧家勝了,可願賭服輸?”
“那是自然。”
“只是...兩家弟子實力差距懸殊,並未起到吾所期望的切磋效果,且結束得太快,難免有些不甘。”宋添說道,“不過輸了便是輸了,我天機山還不至於連這點失敗也不敢承認。”
寧玄玉點頭:“既然如此,那麼比試前約定的彩頭,不知宋兄是否可以解惑了?”
其模樣,似乎對這天機山藏著掖著的彩頭也很感興趣。
“寧兄莫要心急。”宋添笑道,“這彩頭其實乃是我天機山掌教囑咐,與你寧家共益之事。”
“只是我擅自將此事添作彩頭,還請寧兄莫要責怪就是。”
聽他這麼一說,寧玄玉倒是有些好奇的問道:“宋兄請言。”
宋添回顧四周,目光掃過在場一眾年輕弟子,最終視線落在了其中一人身上。
觀其人,正是天機山聖女燕寒楚。
“臨行前,掌教師兄曾囑咐於我,此行寧家,除了同行大比之外,另有一事。”
“其實想必寧兄也有所耳聞。”宋添說道:“自此紀元以來,天機繚亂變幻,各類荒謬烏有之事層出不窮,域外起源鬼鬼祟祟,就連各大禁區皆不時有些動靜,人心惶惶,是以被稱為終古。”
“掌教亦是常常感慨,不知何時便會有大恐怖降臨。各大勢力都有未雨綢繆,值此動盪之際,替未來作想,這另一事,則是願兩家結姻聯合。”
“而這物件,自然便是我天機山聖女,燕寒楚。”
此時的演武場內,其餘寧家人已經寥寥無幾,所以他的話很清楚地傳到了在場幾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