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黑影消失不見,突然一個瞬間枯槁的爪子抓在碼頭邊已經腐朽的木製棧道上,一聲清脆的響聲,巨大力量並不清楚自己剛剛抓的是什麼,木頭破碎它又跌落進海洋。
旁邊沒有一人,炎熱的天氣以及詭異的時間讓這群西海岸邊的打魚人龜縮在自己家中,這種情況往往意味著風暴即將來臨。
沒人願意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去幹那種危險的小事,賺不了幾個錢,捕魚季還未到來現在外出興許連捕魚船行駛消耗的油費都不夠,而且這片海域已經被原油汙染。
這個時候放出船隻會讓船體裹上一層石油,在陽光照射下不出幾天油氣就會隨同死亡的海藻腐爛發臭,放在家裡可以起反向下飯作用。
這次手掌再度伸出控制好力度整個軀體徹底登上碼頭,行走在棧道上落下一個個類似瘦弱女子的腳印,水跡很快擴散開被陽光炙烤蒸發,變淺,變幹……
抬眼望去,那道身軀向城市內部靠近,身體外披覆的層層海藻讓人辨不清這究竟是何種生物,漸行漸遠。
無論在哪都有酒鬼的身影,這群傢伙稀疏平常,畢竟每個人都有自我否認,自我消沉的時間,有的走了出來,有的永遠沉浸其中,借酒消愁,不知是否愁更愁?
勞倫斯像往常一樣將半空的酒瓶放下,在碼頭邊看著他已經告別整整一年的大海,他的戀人‘小鷹號’在一年前沉沒,那可是勞倫斯爺爺留給他的無價之寶,現在沒了,他再次出海的希望也沒了。
上面存放有幾乎是他全部的財物,都沒了,現在勞倫斯是一個已經破產的老酒鬼,別了親愛的大海,別了我的小鷹,來幹了這瓶。
噸噸噸,嗨,真爽。
酒精麻痺下人體小腦正漸漸失去它應有的平衡控制,一個踉蹌勞倫斯摔倒至木製棧道,有一塊硬邦邦的東西硌的他好難受,什麼鬼東西敢欺負你勞倫斯爺爺。
吐出一口黏著,帶有酒氣的唾沫到海里,舉起手正要將其丟出,物品折射的金光閃到憤怒酒鬼的眼睛。
突然一愣。
“這是……這是金子。”
欣喜若狂,把這一塊不小的東西放進懷裡,緊緊裹住,像瘋狗一般匍匐在棧道上勞倫斯仔細搜尋每一塊地方,一塊又一塊。
“哈哈哈……哈哈哈……”
癲狂的笑聲裡神智不斷消逝,酒精麻醉下,勞倫斯忘記了這是什麼地方,爬行到那處棧橋缺口大腦給出停下的指令但身體依舊不斷爬動。
金錢的誘惑他抵擋不了。
“噗通。”落水聲響起,水花濺越到剛乾燥不久的木板表面,海水裡的人不斷掙扎,這個時候被人貪戀的黃金反倒成為拉扯勞倫斯步入深淵的枷鎖。
世界總是這般突然讓人觸不及防,慢慢習慣就好了。
這處德州和諾州爭執的海灣小鎮不會有人記得一個名叫勞倫斯的酒鬼,海水會隱藏一切,貪食的飢餓魚群會爭搶血肉,水漬已經消失……
黑潮的發生讓魚群丟失食物來源,這天降的美食不可多得,異變的食物鏈也算是自然對人類的報復,更不會有人發現黑影的蹤跡。
巧合連結便是事物發展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