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藤木手杖敲擊著一間酒店的地面,握著手杖的男人正在用另外一隻手拿起他面前的瓶瓶罐罐,欣賞起裡面被未知淡綠色液體浸泡著地帶有些許血紋的眼球。
將手杖放於一旁,男人用雙手撐起了手中的器皿,高舉到額頭處,露出猙獰的笑容,迎著陽光,容器裡面的眼球折射出了別樣地光芒,這些光芒照耀到男人的臉上雖是白天但也顯得格外的恐怖。
“黎落你不覺得眼睛是世界上最美麗,最動人的東西嗎?透過它們去看世界,世界是別樣的有趣啊,哈哈哈哈。”
不同於男人直接的暴露在陽光下面,隱於房間暗處半跪著的人仍舊是不敢直視陽光,諂媚的說著。
“昌明大人眼睛當然美麗,但是正神教派他們已發現了我們蹤跡,我們不去躲躲,反而在酒店裡面欣賞眼睛是不是會惹到大祭司他們生氣啊。”
說完他也是略微抬起了頭望著昌明,臉上的諂媚不曾消散。
像是沒有聽見跪在地上的人的話,昌明將手中的容器放回桌子原處,直接無視了所謂的大祭司,反而帶著一臉笑意彎腰,閃爍著眼睛望向了跪在地面上的黎落。
“你的眼睛倒是不錯,願意割下來獻給我嗎?放心不會有什麼痛覺,我會小心收藏它的。”
毛骨悚然的話從昌明的嘴裡平靜的說出,倒是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縱使臉上的笑容已經僵硬,半跪著的黎落仍舊保持著,不改變分毫,沒有畏懼地對視著高高在上的昌明。
依然是討好,依然是卑躬屈膝,話語卻是有了些不卑不亢。
“您這樣做想必大祭司會不滿意的,畢竟我們的人手已經有一些不足了,再減少一些的話大祭司就要對您問責了。”
見著跪著的人搬出了靠山,自己的魔眼也對他並未起到效果,昌明直起了腰,收斂起了偽裝出的笑意,話語重新變得冰冷,轉過頭望向了窗外的世界。
“你和你的兄弟一樣的不懂藝術啊,連為藝術獻身的精神都沒有,真是該死啊,聽說你的兄弟最近死了是嗎,死的好啊,這就是不尊重藝術的報復。”
黎落不動聲色跟著附和了一句。
“對對,昌明大人這是黎啟的命,死的確實好,沒想到他不懂藝術,報復來的這麼快,快到我都沒有來得及見到我那可憐的兄弟。”
說著還假聲假氣的哽咽了起來。
眼角閃過一絲絲厭惡,像趕蟲子一般昌明揮手驅趕著跪在地上的人。
“快滾吧,告訴大祭司我的下一個目標是芸穎,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經準備好了,我會把她完整地帶入秘境,讓他們也準備好就行了,你不用再過來了。”
聽到了他想聽見的事情,跪在地上身披黑袍的傢伙,也是明白了面前這人的意思。
沒有告別,他只是靜靜的後退出門,將門合上,不見了身影。
待到他遠遠的走開,走到屋子中的人感知不到的地方。
脫下黑色兜帽,向著馬路吐出了一口唾沫,“什麼東西,也敢在大祭司面前放肆,還好有大祭司給的鎮魂戒指,等到完成祭祀第一個死的就是你。”像是發洩完了一般,黎落又披上了兜帽向著遠方走去。
房間裡面在原本的基礎上少了一個人,多了一灘綠油油的帶有生命的液體。
站著的男人感知到了這一切,帶著厭惡的表情,握住了身旁的藤木手杖,轉頭走向那攤剛剛黑衣人落下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