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海市唯一一家兩岸咖啡在鼓樓路上,離醫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開著車順利的話大約要十分鐘左右,何雲飛掛掉電話就朝這裡趕了過來,
進了了門,上了二樓,白天客人很少,寥落的坐著幾個,人並不多,羅麗約得是二樓靠窗的位置,何雲飛進門後也不多瞧,徑直上了二樓,剛到二樓就見羅麗一個人靜靜地坐落地幕牆的位置,
從幕牆灑進來的陽光,和煦,溫暖,羅麗蒼白的面容,多少顯得幾分病態,身體還很虛弱,何雲飛不明白她急於見自己,可當他從羅麗的眼神中看到哀傷與絕望,似乎又明白了些什麼,
“讓你久等了,”何雲飛拉開羅麗對面的椅子,抱歉的坐了下來
羅麗把目光從幕牆外收了回來,整了整思緒,勉強的擠出些微笑,“何先生,很高興你能來,”
“你是不是想跟我談談你跟吳天的事情,”何雲飛並不想多廢唇舌單刀直入的問道,
羅麗略帶驚訝的看著何雲飛數分鐘之久,張了張嘴說道,“你認識吳天,”
“何止認識,我們很熟的,”何雲飛波瀾不驚的回答道,在這一點上他並不想瞞羅麗,
羅麗從驚愕轉為憤怒,不顧身體虛弱猛得站了起來,急欲離去,忿恨不平的她甚至認為何雲飛在耍弄自己,甚至絕望的認為自己倒黴到了極點,就算找個人幫忙還遇到與吳天相熟的人,
“你不想報仇了嗎,”何雲飛看著她起身並沒阻攔,瀟灑的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從中取了支,用Zippo打火機點燃後,吐出一個菸圈的說道,“我可以幫你,”
“你不是與吳天相熟,那為什麼要幫我,”一聽何雲飛要幫自己,羅麗想破了頭也沒想出他有任何的理由要幫自己,
“我是說跟他熟,可並沒說跟他關係好,”何雲飛斜了一眼咖啡館裡有著禁菸的標誌,隨即在服務生沒發現之前迅速的將煙給捻滅後說道,“換句話說,吳天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我,不過,你可以賭一把,”何雲飛善於玩心理戰術,就算自己說得唾沫橫橫飛,天花亂墜也不可能讓羅麗相信自己,與其浪費口水不如讓她自己去判斷,
羅麗疑惑的看著他思慮再三,才將邁出的腳給收了回來,重新的坐了回來,重新拿起放在桌上還在冒著熱氣的鐵觀音,喝了一口穩了穩情緒,終於下定了決心相信對面這個陌生男子一次,
“好了,你可以說了,”何雲飛見她心意已決,知道已經選擇相信了自己,出言催促著,
“我是一名剛畢業的大學生……”羅麗開口說道,她思緒也帶回到了從前,何雲飛看著她悲傷的模樣也不打攪,讓她繼續說下去,
羅麗是家境不太好,父母體弱多病,家裡還有個弟弟也在上學,要不是父母一再堅持羅麗已經輟學回家打工,也幸虧她從小學習優秀,大多以拿獎學金為主,所以也稍稍減輕了些負擔,可是就算這樣仍然不夠支付學習的費用,再說還有個弟弟,父母又要看病吃藥,讓羅麗也挑起了家裡的重擔,
大學二年級,她在傑克吧做啤酒妹,每天利用課餘時間推銷啤酒賺些生活費,酒吧裡真的人員混雜,經常遇到有人揩油,為了生活羅麗也忍了,可一味的忍讓也只能讓欺負她的人以為她老實可欺,變本加厲,幸虧有吳天出手相助才讓她得以脫困,
一個老套的英雄求美的故事,在酒吧裡不斷的上演,從此以後吳天和羅麗也就認識了,吳天工作之餘也經常從她那裡買酒時,也會簡單的閒聊幾句,一來二去兩個人也相熟起來,相熟之後他們相處的真的很融洽,
而這段時間羅麗的出了些狀況,吳天毫不猶豫的再次出手相助,讓羅麗很感激他,兩人心照不宣的也走到了一起,羅麗也心甘情願的把自己清白的身子給了他,
吳天年紀雖然比羅麗大上一輪,羅麗覺得愛情不應該有年齡限制,可她沒料到的是吳天一直騙她自己是離婚人士,其實他不光沒離婚還有一兒一女,後來,在一次吳天的家庭日時,被羅麗無意中撞破,
傷心欲絕的羅麗本來跟吳天分手,可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發現自己懷孕了,於是她打電話給吳天告訴他自己懷孕的事實,吳天聽後大驚,慌忙的趕了過來打算用錢讓羅麗打掉孩子,
羅麗不肯,吳天惱羞成怒威脅她,如果不打掉孩子就派人把她的家人給關起來,迫於無奈她只能妥協,兩人的感情算是走到了盡頭,羅麗也因愛成恨,在打掉孩子後決定報復吳天,讓他身敗名裂,
何雲飛聽到兩個人的故事,雖說並不同情羅麗,但是倒覺得是對付吳天的最好的機會,吳天是一個小人,對付小人也用不著用什麼正大光明的手段,再說利用羅麗打壓吳天也算不得卑鄙的手段,只能說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罷了,
“我打算把你的說的這些東西整理成一份材料給寧海市組織部,紀委發過去,讓他們徹底調查吳天,”何雲飛笑著說道,“如果有材料做證據,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