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面入見一個日本武士的模樣的人背對面門,面朝著窗外,像是在思考著些事情,這身裝束何雲飛認識,他雖說不認識河上涼太,但也從這身裝束上確實面前這位跟河上家肯定是有關係的。
“何雲飛,你來了?”河上涼太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何雲飛一進門就開口問道。
“你等我很久了吧?”何雲飛感覺的出來,這位等侯著自己的人,實力並不在自己之下,可他並不沒一點兒的慌亂,反而覺得有趣,何雲飛是個敵人越強他就會越熱血的傢伙。
河上涼太慢慢地轉過身來,上下打量著何雲飛,陰冷的笑容從臉瀰漫著,“果然名不虛傳。”
“謝謝。”何雲飛淡淡一笑,面前這位武士絕對來者不善。
“我是河上涼太。”河上涼太自報家門道輕鬆的好像就像一位遠來的客人。
何雲飛哦了一聲,對於河上涼太親自上門也不意外,東興幫的刁寒爛泥扶不上牆上,他早就料到到會有這一天。
“你好像一點兒都不意外。”何雲飛的淡然讓河上涼太稍許感到些意外。
何雲飛巡視了四周確定河上涼太只是一個人前來,心裡倒對河上涼太多了幾分英雄惺惺相惜之情,可是立場的不同,讓他們終究只能會是對手做不了朋友。
“你殺不了我。”河上涼太的意圖,何雲飛早就瞭然於胸也沒打算跟他繞彎子。
河上涼太也不氣惱,平靜的看著何雲飛大方的承認道,“是的,沒見你之前,我或許還有殺你的想法,但見到你之後,我知道並非是你的對手。”
河上涼太好歹也算是一代宗師,能夠坦然的承認自己的實力不足,絲毫也不會影響他的英名,何雲飛頗為欣賞的看著這位要將他除之於後的對手不禁露出微笑。
“今天得見你一面,也不枉我走此一遭。”河上涼太提出告辭道,“我想我也該回(色色 日本了。”
“回日本?”何雲飛略帶詫異,河上涼太在香港的事情辦得一團糟,回去後肯定會被家主一頓斥責說不定會讓他切腹自盡。
“是的,刁寒讓我已經失望透頂,這塊爛泥我不打算再用了,你們要有興趣就去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吧。”河上涼太果然拿得起放得下的漢子,何雲飛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他了。
河上涼太準備離去之時,何雲飛提出挽留道,“慢著,你這樣回去,家主難道不會斥責你嗎?”
話一出口,河上涼太露出悽然的笑容,答非所問道,“何雲飛,我們是朋友吧?”
“朋友?!”何雲飛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回道,“當然。”
世界上的事情真得很奇妙,兩人之間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怨仇,在前一刻還要將彼此除之於後,而下一刻他們卻交上了朋友,這不禁讓人唏噓世事難料。
“回去後,你打算怎麼辦?”何雲飛不免擔憂起河上涼太的前途,他明白河上涼太這次回去肯定是沒好果子吃的。
“向家主靠罪,希望求得他的原諒。”隨來的武士全部喪生於香港,河上涼太明白這一次家主肯定不會輕饒了他,這一次來原本打著跟何雲飛同歸於盡的想法。
可是見到何雲飛,他才發現自己實力根本就如何雲飛,哀莫大於心死,萬念俱灰的他放下了所有的仇怨,決定離開香港,儘管這樣做在其他人的眼裡,這是未戰先怯可恥的逃避。
河上涼太身為武士,有著自己的驕傲與自豪,一但這樣的驕傲被人打破,那麼再打也沒有任何意義,他大方的承認自己的失敗也是為了儲存河上家的榮譽。
最起碼那一份拿得起放得下的坦然並不是任何人可以做到的。
/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