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也只能說說氣話。或許她應該相信祁庭嶼，就像自己想讓他相信自己和莊植沒什麼一樣。
嗯，就是這樣。
江晚昭起身走到窗邊。她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多想，十指卻已經不受控制地胡亂絞纏。
中午她還約了莊植。本來是要討論辦展的事，現在只剩下抱歉。
“不好意思啊師兄，公司比較看重基金會那邊。”
“沒關系，而且這不關你的事。”莊植笑道。
“要不是將致那邊的後續已經安排好了，我還想推薦你去看看。不過，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我把海城藝術館那邊的負責人推給你，你和他們談談？”
“是嗎？晚昭，現在可輪到我靠你了。”
“師兄，你別開我玩笑了。”
店外不遠處，祁庭嶼站在商場圍欄一側，看見江晚昭和莊植正聊得開心。
他緊著眉，眼下隱隱發黑。
韓謙在一旁已經有些冒冷汗。
“祁總，法國展已經讓陳總去回絕了，換成了綺麗基金會的展。”
“嗯。”
祁庭嶼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坐在裡面笑著的江晚昭。
“祁總，基金會展覽資料您看過了嗎？我覺得……”
“走了。”
韓謙猶豫著想要說什麼，卻被祁庭嶼打斷了。他只好跟上祁庭嶼，暗自嘆了一聲。
“晚昭，拒絕合作是祁庭嶼的意思嗎？”
江晚昭沒想到莊植會這樣問她，搭在茶杯上的手指不自覺曲了起來。
“和他沒關系，他要管整個集團，綺麗這麼點小事他不會插手的。”
“你可以和我說實話。”
莊植其實也早有預料。在他眼裡，祁庭嶼是那種手握大權久了，什麼都要按自己想法控制的人。
展覽事小，他現在反而有點擔心江晚昭。
“祁庭嶼會要求你什麼都聽他的嗎？”莊植話鋒一轉。
“他不會幹涉我很多，只是這次……”
她要怎麼說？因為祁庭嶼不相信我？
“晚昭，我之前妥協了，是因為看到你開心。如果在他身邊你覺得為難，那我不會退出。”
“退出？”
“我總是覺得後悔，如果當年我早點察覺到自己的心意，我們現在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什麼意思？
他喜歡我嗎？
面對莊植突然的直接，江晚昭表情空白，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