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江晚昭蹙眉,俯身仔細看著那片越來越醒目的紅痕。
“疼。”
她在看著傷口,他卻在看著她。
“你在這裡,我去看看有沒有藥。”
祁庭嶼拉住她的手。
“不用了。”
就這樣再待一會兒。
“不行,燙傷不處理好很麻煩的。”
“你會負責到我好為止嗎?”
“……”
“那還有什麼必要。”
“你自己塗藥,不用一星期就能好。”江晚昭放開他的手,離開去拿藥。
涼水沖洗下,祁庭嶼手臂的灼燒感逐漸消失。江晚昭認真地將藥塗上後,下意識地吹了吹。
……習慣了照顧小孩子。
江晚昭有些尷尬地直起身,把藥的蓋子蓋好。
“先這樣吧,不要碰水。”
“還有點痛,你再幫我吹吹。”祁庭嶼抬了抬手。
“……你自己吹。”
江晚昭想要離開,卻被祁庭嶼再次拉住。
“你手……”她緊張地避開他的傷處。
“言月,你記得這個傷嗎?那天晚上我們……”
“你你閉嘴!”
江晚昭打斷他,臉上好像比他燙傷的手臂還要紅。
祁庭嶼嘴角微揚。
江晚昭撇下他離開廚房,心還在焦躁跳動。
“你該回去了。”祁庭嶼跟上去時,她說。
“這麼晚了怎麼回去?”
“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
“我手受傷了。”
“讓人來接。”
“太晚了,不要去打擾別人。”
祁庭嶼自顧自地在沙發上坐下:“今晚我就住在這裡了。”
“……隨便你。”
江晚昭頭疼,幹脆不和他吵了,徑直回了房間。
會冷嗎?
躺在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晚昭仍然沒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