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他想幹什麼？
江晚昭望向車窗外，發現不是去醫院的路。
“祁庭嶼，你要帶我去哪？”
車子忽然剎住，車輪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尖叫。慣性力下，江晚昭差點撞到頭。
“你幹什麼？”她斥道。
江對面，煙花在長嘯聲中一束束炸開。在這絢麗的光影下，祁庭嶼的側臉顯得愈發黑沉。
“為什麼不和我說？”片刻後，他開口。
“什麼？”
“畫的事，箱子的事。”
“那些是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
祁庭嶼默了一會兒，開車門出去。
沉重的關門聲中，江晚昭蹙眉，雙臂抬起，擋著隱隱作痛的小腹。
“祁庭嶼。”
緩了一會兒，江晚昭打算和他說清楚。江邊寒風中，她身上有些發冷。
“你到底要幹什麼？”
明明沒有傷害到他什麼，他在這裡鬧什麼脾氣？
金色花火在江上不斷綻放，水面上倒映著五光十色的幻影。對面是萬家燈火，他們站在寂寥的路邊，光亮消失後，他們的身影便湮沒在黑暗之中。
“你是不是從沒相信過我？”
“……”
相信？
他和林淺都那樣了，還要我相信？
江晚昭一直告訴自己要理智，可他這一句話讓她再也壓不住那些藏在心裡的憋屈。
為什麼在國外和她見面？
剛剛為什麼不推開她？
“你值得我相信嗎？”江晚昭帶著惱意地直視他。
祁庭嶼一愣。
江晚昭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
“祁庭嶼，我現在不想和你說這些。”
江晚昭覺得身體越發不舒服，開啟車門時，手機忽然響起。
“喂，師兄？”看見來電顯示時，她下意識走開。
“晚昭，你這兩天還好吧？”
“我沒事，你到法國了吧？”
“是。畫的事情我在幫你查了，那副懸崖少女可以確定，就是其他作品我還需要……”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