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
“誰問你這個了？”
看江晚昭慌裡慌張的樣子，祁庭嶼倒覺得有點意思。
“你記得自己已經訂婚了吧？”
“我知道，就是……”
太快了點吧。明明還沒見幾次面，甚至他們的關系才剛有所緩和。
“後悔了？”祁庭嶼淡淡道。
“沒有。”她撇過頭。
車內突然變得安靜起來。祁庭嶼沒有下文，江晚昭也就這樣沉默著。
祁庭嶼的高層公寓在市中心的濱江路，南北通透，透過落地窗，海城的繁華夜色盡收眼底。
江晚昭終是跟著他來了這裡。瞧著房子裡簡單不失格調的裝修，像是他會喜歡的風格，只是偌大的房子入眼盡是黑白灰的色調，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像是從沒人動過，比起一個家，更像是一個展示廳，沒什麼生活氣息。
“房間讓人收拾了，東西都在裡面。”祁庭嶼說。
“嗯，謝謝了。”
江晚昭拿著包，忽然想起件事。她把肖岑心的戒指拿出來，遞給他。
“之前說好的。”
祁庭嶼拿起她手裡的戒指，看了看。
“她為什麼給你這個？”
“我說我喜歡，她就給我了。”
“還有呢？”祁庭嶼眼神鎖定她。
江晚昭也不是很擅長撒謊，加上心裡愧疚，祁庭嶼一追問，她就編不下去了。
“她讓我一直當你的朋友陪你。對不起，祁庭嶼。”
她終於說出了遲到多年的道歉，心裡釋懷了不少。
祁庭嶼眼中晦暗不明，讓人辨不清他的情緒。
“既然如此，那就做好你該做的事。”
過了一會兒，他說。
“……”該做的事？
江晚昭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拉過她的手，把戒指戴在她的左手中指。
他不是想要回這個戒指才答應和我結婚的嗎？怎麼又給我了？
江晚昭發現自己有點不太明白祁庭嶼了。
她抬手，戒指上面隱約流動著銀白色的光。雖然拿了這枚戒指很多年，但她從沒自己戴過。
她想起了多年以前的病房裡，肖岑心笑著幫她把戒指戴上時，這枚在自己手指上還寬大不少的戒指就是這樣，煜煜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