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橘糖今日......”姜嫿有一分猶豫。
便是連上一世,她都未看橘糖如此哭過。
謝欲晚怔了一瞬,可能因為他見過了。他定眸望著面前的人,一些回憶清晰地映在眼前。
她溺水身亡後,橘糖流了許多日的淚。每日見到他時,都是一雙通紅的眼。
就和適才一樣。
青年平靜地看了一眼橘糖所在的方向,溫聲道:“到了午膳的時間,若是擔心,可以去看看。”
姜嫿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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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樹上。
寒蟬一直望著橘糖的方向。
他聽見了公子同小姐的對話,但心中明白,橘糖此般絕對不是因為晨蓮。橘糖因為他對晨蓮所生的‘憎恨’,最多也就表現在那方小小的冊子上了。
但是如若不是因為晨蓮,是因為什麼?
因為公子入獄?寒蟬並不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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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歲月靜好。
宮中亂作一團。
幾位皇子都在殿前等待著,其中三皇子和五皇子對峙著,在太子來之後,視線一同望向太子。
林家的事情出來之後,這個幾番被廢又幾番被封,看似手中毫無權勢的太子進入他們視野。靜王府這幾日和林家鬥得焦頭爛額,但朝堂中誰都清楚,僅憑林家,如何能與靜王府相爭,這其中一定有三皇子的手筆。
徐宴時安靜地坐在角落。
一眾宮妃散落在殿中,一旁的小太監進進出出。三皇子和五皇子對視了一眼,隨後望向了角落處。
龍床前。
太子焦急地看著跪了一地的御醫,只見御醫們一個個對他搖頭。他甩了甩衣袖,憤怒道:“一群庸醫。”
被喚作‘庸醫’的太醫們齊齊跪下。
他們診脈了許久,都未診脈出這一次天子是因何而吐血,看著看著天子久病不醒,他們只能說是之前的舊疾。
這時,天子已經整整昏迷了一日。
雖然還未下吩咐,但是該有的準備下面的人都在做了。
太子望向屏風後的數位兄弟和宮妃,看向一旁的大太監:“出宮去請謝丞相,便說父皇垂危......”
大太監應聲,出了宮殿,心中卻嘆了口氣。
哪裡有這麼容易,丞相那封辭呈還在御書房的案几上放著,天子看了數次也未批下,最後只能給丞相放了數月的假。
司家的事情草草而過,天子謀劃的東西也未得到,林家的事情敗露,靜王府被暴露在明面上。天子那日多半是知曉訊息,氣急攻心,才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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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懷敲開門,稟報下面傳來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