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微皺眉,司予安看見村北似是邊緣的塔樓上,有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正看著這裡。
“憑什麼男的跟男的住一起!我不同意!”棉花糖在這氛圍下不幹了。
他雖自恃道具甚多,但在還沒摸清副本調性前,仍是不願同橡皮糖分開。
“我們是一起的!”於是他站在橡皮糖身邊說道。
“一起的?”陶大田笑了,黝黑的臉上隱隱現出鯊意。
但棉花糖顯然是不能如願了。
“我和柒柒住這裡。”司予安說得不容置疑,“你們倆。”她指著橡皮糖和英子,還有陶大柱,“住他家。”
她是……發現了什麼嗎?
“好!”橡皮糖沒有半點猶豫就點了頭,英子也是無所謂。
“你這該死的——”棉花糖的罵聲在司予安冰冷的目光中又咽了回去,他整個人打了個冷顫。
陶大田聞言大喜,再顧不上棉花糖了,他只覺這最漂亮的姑娘一定是看上了自己,情不自禁就想去拉司予安的手。
“嘿嘿嘿……”但想了想後他又把手放下了。
他見橡皮糖一直在往這邊看,就又想當然地認為對方一定是吃醋了,於是喜滋滋地向著院內喊:
“婆娘!大招娣二招娣三招娣四招娣!”
招娣?!
聽他這麼喊,跟在陶正官和陶大柱身後的玩家身形一頓,又都轉過身來。
只見一個面帶苦相的瘦弱女人走出了院子,她身後還藏著四個髒兮兮的,更加瘦弱的小女孩。
“咳咳咳!”訟師大咳。
在這四個小女孩出現的時候,他背上的嚶嚶怪又張開了口,無聲嘶吼著,小臉猙獰。
但司予安卻沒從它的臉上看出怨恨,那情緒反而更像是……
哀慟。
“果然它是跟這家有關聯嗎?”司予安又看向村北,那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已經不在那裡了。
嚶嚶怪張牙舞爪,弄的訟師面色又是青白。
它似乎想要撲到陶大田身上去,但卻總有另一種莫名的力量阻止它,在它身上留下道道傷痕,不讓它撲上前去。
踏出院子的瘦弱女人看見眾人時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在看向四位女士,尤其是司予安的眼神中,帶上了一絲同情,但更多的卻還是麻木。
藏在她身後的四個小女孩則怯懦地衝幾人笑著。
這四個“招娣”,有哪個跟包袱相關嗎?
還是……全都沒有關係?
一時間,眾人心中思緒翻滾。
他們現在人多,還是在白天,是以“陶招娣”出來了並不可怕,但可怕的是——
這竟一連出來了四個“陶招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