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看到了啊?”她感嘆一聲。
司予安這才知道,為了確保她的網路安全,阿瑜一直在“監控”著她,所以在她設定了定時郵件後不出幾分鐘,阿瑜就看到了郵件上的內容。
雖然心中擔憂,但阿瑜又怕貿然聯絡會影響,甚至打斷她的計劃,所以一直提心吊膽等待著,直到看見了“水泥廠劇烈爆炸”的新聞,才猜測著她應該是沒事。
又直到剛剛,她動手撤回了郵件,阿瑜才敢真正發來訊息。
“真的沒事?”阿瑜湊近了螢幕上下左右打量著,猶豫問道,“還是……武葬城那些人?”
“嗯,一個蠻厲害的鯊手。”司予安不願再多說,轉移了話題,“這麼說,我一直活在你的‘監視’之下?你不會還偷看我洗澡了吧?”
阿瑜:……
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你當我很閒嗎?我要是不關注你,你以為你那邊的電能停那麼久?”
“咦?是你做的啊!”司予安了然道了聲謝,然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自從三個多月前的“假死”之後,她跟阿瑜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
而她本以為,她們兩個就算不見面,因為有著共同的目標,又曾經共患難過,按理說該不至於“疏遠”得這麼快才對。
可現在的氣氛卻讓她覺得有些尷尬,就好像原本非常熟悉的戰友突然陌生了起來。
“那些炸弓單,你全用去炸水泥廠了?”許是為了緩解尷尬,阿瑜主動又起了話頭,在司予安點了頭後又恨鐵不成鋼地說,“那可是能炸一條街的體量啊!你——”
“就全給用完了?還就只炸了個水泥廠?這麼浪費?”
“範圍大小不重要,濃縮才是精華啊!”司予安說。
阿瑜:呵呵呵……
“就比方說,你拿一滴被稀釋了無數次的酒水餵給耗子,耗子不會有什麼反應。”司予安做了個倒酒的動作,“但如果你給耗子灌了一杯二鍋頭——”
“怎麼著?”
“它就敢手無寸鐵地找貓!”
阿瑜:……
見司予安似是恢復了平常的狀態,她暗鬆了口氣,也玩笑道:“那你可得小心點!別沒打到貓呢就先讓貓給叼了!”
“不能夠!我要是耗子,就不光要找貓了,還得把躲在貓後頭的老王……老甲魚給拎出來!”
扣扣扣!
話剛說完,司予安就聽見阿瑜那邊又傳來了敲門聲,敲得還很急的樣子,於是她主動結束了通話,“你先去忙吧,有事再聯絡。”
“好,你也小心點!”阿瑜點了點頭。
結束通話影片,看著黑下來的螢幕,司予安上揚的嘴角逐漸平整了下來。
“第二次了。”她想,“上一次影片,也是有人敲她的房門,可以她的情況,是不可能擁有室友的,那麼……敲門的人是誰?”
“三個月前,她在網路上的關注點還是東流島和各種我們需要的人和組織,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體量’也縮小到一條街上,縮小到我身上了?”
從頭翻看了跟阿瑜的聊天記錄,司予安看著其中一條沉靜如雕塑。
“她那天說‘盡鯊劫財,又成立反倭幫’……這樣的佈局和掩蓋,是她自己想出來的,還是……她身邊有了旁的人?”
“如果真有這麼個人,那個人是敵是友?目的是什麼?阿瑜又為什麼會相信ta?”
手指在床上輕輕敲著,司予安面無表情地給自己換了個新的ip地址以作備用,然後拿出了靈魂面具。
“還是線索太少,人太被動了啊!”她感嘆道,然後隨手下了一個離線翻譯器,“不過——”
“現在換我來深入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