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繼續進行,司予安好運地踩到了一塊選擇格子,又隨機召了個玩家出來。
棋盤上的溫度已經降到了零點以下,每個人都凍的頻頻搓動胳膊,凍的嗅覺缺失,連周圍濃郁到極致的腐臭味聞著都似有股子回香了。
但這次幾人中誰都沒有再發出異議,因為他們都在緊張計算著步數,同時也在偷瞄旁處,尋找如若交換位置的最好人選。
可是隨著輪數的增多,他們的臉色也越來越沉,刺蝟頭上的汗珠,在這極低的溫度下,將他的頭髮凍成了冰坨。
隨機玩家!
又是隨機玩家!
再來一位隨機玩家!
包括圍巾和花髮卡在內的小姐姐們,她們“每人”都踩了一次選擇格子,也都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隨機玩家。
此消彼長之下,現在棋盤上已經有十個小姐姐了,而玩家卻只有四位!
“救命,救命啊!”刺蝟頭突然大叫。
最後一位小姐姐隨機出現的位置,正好是在他前方兩步處,而他現在踩著的格子則要求——
額外向前再走四步!
“救我啊!你們不救我嗎?”刺蝟頭崩潰了,“你們敢讓我死了,等下一輪遊戲開始,我就回來跟你們索命!”他帶著哭腔大聲威脅。
聽到這話大舌頭和靴子都擰起了眉。
有了前車之鑑,她們自然知道如果刺蝟頭死了會發生什麼,可紙張珍貴,誰知道下一秒自己會不會就該用上了,到時候又有誰會來救自己嗎?
而且刺蝟頭的威脅又實在讓人噁心,所以一時間靴子並沒有說話。
“你索命也是去下一輪索。”大舌頭嗤笑一聲,“但保不齊我們那會兒都通關了,誰還跟你玩兒第三輪遊戲!”
&n上哪兒通關!”刺蝟頭怒懟一句,臉色慘白,在倒計時下顫抖著往前走了半步。
“說不準你死了格子就出了呢!”
“你——”賤人!刺蝟頭雙目通紅,但他不敢違抗倒計時,只得磨蹭著往前走著,在離小姐姐只有半格時,兩腿一抖癱在了地上。
“廢物!”大舌頭又嗤笑一聲。
“喂。”司予安開口道,“撐開衣服。”
“謝謝!謝謝你!”刺蝟頭想起司予安幫花髮卡的場景,趕緊跪在地上用衣服撐了個布兜出來。
“我的條件是,下次你走到選擇格時,繼續增加棋盤上的玩家。”司予安沒有急著動作。
“你有病是不是?”大舌頭怒罵,“你們找死別拉著老孃!”
“人多玩兒著才有趣,不是嗎?”司予安瞥了大舌頭一眼,揚起了一個明媚的笑容,“怎麼樣?”她又對刺蝟頭說。
“好!好!我知道了!我會好好選的!”刺蝟頭跪在地上語無倫次。
就在他答應了之後,撐開的布兜裡出現了轉向紙張,他趕忙用了它然後遠離半格外的小姐姐。
那小姐姐也抬起頭來,露出了腫脹紫黑的臉,幽幽看向司予安。
“姐姐過來啊!”司予安勾了勾手指。
小姐姐:……
“哧!”大舌頭冷哼一聲,“一個聖母女表救了個廢物!”
對於這種只會打嘴炮的玩家,司予安一向是懶怠理會的,只有心情特好或特壞時才會回上一句。
但刺蝟頭不同,他在被大舌頭幾次挖苦譏諷之後,已是恨極了對方,以致於他鐵青著臉,運氣爆棚走到了選擇格時,完全忽略了剛才答應了什麼。
“我選她!”刺蝟頭臉上帶著報復的快意,指著大舌頭大聲喊道。
“魂淡!”
司予安和大舌頭同時拉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