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開口,就算伏黑惠性格執拗且彆扭,也不得不按下脾氣,投降道:“好吧好吧,我去還不行嘛。先說好,我就試一次。”
一邊說,一邊齜牙咧嘴地走向始終雙眼混沌的“父親”,走到他的面前,與他四目相對。
刺蝟頭的少年表情複雜,有些糾結又有些滯澀,最終像是下定決心般深深吸了口氣,乾巴巴地開口:
“雖然不知道這個狀態到底算什麼,但姑且當成你是我的父親吧,所以,老爹,快點醒過來!!!”
確實,伏黑惠的臉上帶著不情願,可最後的呼喚,確實能聽出其中蘊含的情感,和身為人子的覺悟。
然而,就算是這樣的呼喚,甚爾還是沒能恢復意識。
伏黑惠的臉上從糾結彆扭,到冰冷,再到死灰。
“之後隨你們的便,和我沒有關係了。”
說著,就要轉身離開,落得個眼不見心不煩。
只是,剛一邁步,就覺得腳邊傳來一股阻力,不由抬頭瞪視明理和五條悟,這種隔空施壓只有這兩個傢伙能辦到。
“我已經試過了。”
兩人卻是同時擺手。
“不是我。”
“也不是我,你真是關心則亂啊。”
明理還多伸出一隻手,指向伏黑惠的腳邊。
原來腳邊的阻力,不是五條悟的斥力或者明理的念力,而是來自醜寶。
這個低階咒靈竟然不知不覺間從被真依壓著的包裡爬了出來,爬到了伏黑惠的腳邊,也爬到了甚爾的面前。
醜寶揚起脖子,發出沒人能聽懂的叫聲。
似乎是在對著伏黑惠,又似乎是在對著舊主人甚爾。
伏黑惠的表情更加擰巴,卻最終沒有踢開醜寶,而是將它抱起來,嘆息道:“夠了,就就這樣吧。”
不需要抱有期待,也就不會失望。
我本來就是這樣活著。
活得很好。
以前有姐姐。
現在有了更多的夥伴。
就這樣訣別,一了百了,挺好的。
二度邁步的瞬間,身後響起了聲音。
熟悉又陌生,彷彿跨越了時空,讓過去與現在交織,模糊了記憶的界限。
“你的名字是——”
伏黑惠身體一頓,卻始終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道:“惠,伏黑……惠。”
“不是禪院嗎?”
男人的表情瞬間柔和下來,被混沌和血絲充斥的眼神也恢復了清明,聲音裡透著難以言說的輕鬆:
“不是禪院了嗎?那可真是太好了啊——”
“還有更好的,惠馬上就要跟我姓五條啦。”
ps:父與子不僅是親生父子,養父和養子也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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